洞穴內的夜明珠光芒雖盛,卻驅不散空氣中彌漫的陰寒。那尊巫蠱雕像雙目空洞,仿佛正凝視著闖入者,底座上 “獻祭三千魂” 的刻字在光影中若隱若現,讓眾人胸口都像壓著一塊巨石。
諸葛家少主指尖拂過鼎爐邊緣的黑色灰燼,指腹傳來細微的顆粒感,他忽然頓住動作,目光落在灰燼中一枚泛著幽光的蟲卵上:“這不是普通的蠱蟲卵,是‘魂蠱’的卵。” 他用絹布小心翼翼地將蟲卵裹起,“魂蠱以魂魄為食,方才楊教授讀到的‘長生蠱’,其實就是魂蠱的變種 —— 當年巫蠱師騙了秦始皇,所謂的‘長生’,根本是讓魂蠱寄生在他體內,用他自身的魂魄滋養蠱蟲,最后只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。”
“竟有這種事?” 項羽凡眉頭緊鎖,想起地宮秦始皇陰魂消散前的不甘,忽然明白過來,“難怪秦始皇的陰魂如此暴戾,卻又虛弱不堪,原來他死后還被魂蠱反噬,連魂魄都不得安寧!”
黑虎攥緊拳頭,指節泛白:“這些巫蠱師也太歹毒了!為了討好秦始皇,竟然用這種陰損法子,連三千條人命都不當回事!”
墨教授走到石臺旁,目光掃過那些裝著毒蟲的玉罐,罐口密封的蠟油已經開裂,隱約能看到罐內蜷縮的蟲尸:“你們看這些玉罐的紋路,與秦始皇陵地宮里的青銅容器紋路相似,說明這些巫蠱器具確實是秦代遺物。而且這洞穴的規模、雕像的工藝,都絕非民間所能建造,顯然是當年秦始皇專門為煉制魂蠱所設的祭壇。”
楊教授蹲下身,用放大鏡觀察雕像底座的縫隙,忽然發出一聲輕呼:“這里有東西!” 眾人圍攏過去,只見他用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挖開縫隙中的泥土,一枚青銅鑰匙漸漸顯露出來 —— 鑰匙通體黝黑,上面刻著與鼎爐相同的巫蠱符文,匙柄處還雕著一只展翅的玄鳥。
“這鑰匙……” 劉家老祖瞇起眼睛,渾濁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,“我在劉家祖傳的《秦秘錄》里見過插圖!這是‘魂蠱祭壇’的‘鎮壇鑰’,據說能打開祭壇最深處的密室,那里藏著巫蠱師煉制魂蠱的全部秘辛,還有可能…… 藏著控制魂蠱的方法。”
諸葛家少主接過青銅鑰匙,指尖能感受到鑰匙上傳來的微弱陰氣:“祭壇深處應該有密室的入口,我們得盡快找到它。魂蠱的陰氣已經開始擴散,再待下去,恐怕會有更多陰邪之物被引出來。”
眾人沿著洞穴墻壁仔細搜尋,秦衛忽然在雕像背后發現一道隱蔽的石門 —— 石門與墻壁渾然一體,若不是他注意到墻面一塊石板的紋路與周圍不符,根本無法察覺。石門中央有一個與青銅鑰匙匹配的凹槽,諸葛家少主將鑰匙插入凹槽,輕輕一轉,只聽 “咔嗒” 一聲輕響,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。
門后是一條狹窄的通道,通道兩側的墻壁上鑲嵌著泛著綠光的磷石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眾人魚貫而入,越往深處走,空氣中的陰氣就越重,通道地面上甚至能看到凝結的白霜。
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,通道盡頭豁然開朗,出現一間圓形密室。密室中央矗立著一座半人高的石臺,石臺上擺放著一個青銅密匣,密匣周圍刻著復雜的巫蠱符文,符文間纏繞著細小的鎖鏈,鎖鏈末端連接著六尊巴掌大的青銅小像 —— 小像分別是虎、蛇、蝎、蜈、蛛、蟾的形態,正是 “六蠱” 的象征。
“這是‘六蠱鎖’!” 諸葛家少主臉色微變,“諸葛家古籍記載,六蠱鎖是巫蠱術中最嚴密的鎖具,需要按照特定順序轉動六尊青銅小像,才能打開密匣,一旦順序錯誤,就會觸發里面的‘蠱毒機關’,釋放出劇毒的六翅蠱。”
黑虎下意識地后退半步:“那豈不是很危險?要是轉錯了,咱們不就成了蠱蟲的點心?”
“別急,密匣上應該有線索。” 楊教授湊近青銅密匣,仔細觀察著符文的走向,忽然指著密匣側面一行模糊的刻字,“你們看這里!有一行秦隸,雖然磨損嚴重,但能辨認出‘虎先、蛇次、蛛三、蝎四、蜈五、蟾后’的順序!”
眾人圍過去一看,果然如楊教授所說,刻字雖淺,卻能清晰分辨出每個字的輪廓。諸葛家少主深吸一口氣,按照刻字順序,先將虎形小像順時針轉動三圈,小像發出 “咔” 的一聲輕響,底部陷入密匣一寸;接著轉動蛇形小像逆時針兩圈,同樣傳來機關咬合的聲音;隨后依次轉動蛛、蝎、蜈、蟾形小像,每轉動一尊,密匣上的符文就亮一分。
當最后一尊蟾形小像轉動完畢,密匣周圍的鎖鏈 “嘩啦” 一聲斷裂,匣蓋緩緩彈開。眾人屏息凝神,只見密匣內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絲綢,絲綢上放著三卷竹簡、一枚黑色的玉佩,還有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玉瓶。
諸葛家少主用絹布將竹簡取出,第一卷竹簡上記載的是魂蠱的煉制方法 —— 原來煉制魂蠱不僅需要三千人的魂魄,還要用秦地的 “幽冥土”、“忘川水” 等罕見材料,且煉制過程中需要巫蠱師以自身精血為引,稍有不慎就會被魂蠱反噬。第二卷竹簡則是控制魂蠱的咒語,只是竹簡后半部分已經斷裂,只剩下殘缺的幾句。第三卷竹簡最為關鍵,上面記載著一個驚天秘密:當年巫蠱師煉制出魂蠱后,發現秦始皇的命格無法承受魂蠱,便偷偷將魂蠱封存在祭壇密室,轉而用普通蠱蟲冒充 “長生蠱” 獻給秦始皇,而真正的魂蠱,需要 “玄鳥血脈” 之人的心頭血才能喚醒。
“玄鳥血脈?” 項羽凡皺眉,“這玄鳥血脈是什么來頭?”
劉家老祖忽然開口:“玄鳥是上古神鳥,相傳是商族的圖騰。我劉家祖上曾是商族貴族,族譜中記載,劉家嫡系血脈中,就有玄鳥血脈的傳承!” 他說著,抬起左手,褪去手腕上的玉鐲,只見手腕內側有一個淡紅色的玄鳥印記,“這個印記,就是玄鳥血脈的證明,只是隨著世代傳承,血脈已經越來越稀薄了。”
諸葛家少主目光落在那枚黑色玉佩上,玉佩正面刻著玄鳥圖案,背面刻著 “商后” 二字:“這枚玉佩是玄鳥血脈的信物,有了它,再配合劉家老祖的血脈,或許能暫時壓制魂蠱。” 他又拿起那個玉瓶,拔開瓶塞,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,“這里面裝的是‘鎮魂血’,應該是當年巫蠱師留下的,用來暫時安撫魂蠱的躁動。”
就在這時,密室忽然劇烈搖晃起來,墻壁上的磷石紛紛墜落,地面裂開一道道縫隙,一股黑色的霧氣從縫隙中涌出,霧氣中傳來凄厲的慘叫聲,像是無數魂魄在哀嚎。
“不好!魂蠱要醒了!” 諸葛家少主臉色大變,“剛才打開密匣的動靜,驚動了被封印的魂蠱!”
眾人只見黑色霧氣漸漸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蠱影,蠱影通體漆黑,長著一對透明的翅膀,頭部卻像是人的面孔,正是魂蠱的本體。魂蠱發出尖銳的嘶鳴,朝著眾人撲來,所過之處,地面的白霜都凝結成了冰刺。
項羽凡拔劍迎上,“蒼瀾” 劍發出清脆的劍鳴,劍氣斬在魂蠱身上,卻只讓魂蠱的身體微微一顫,根本無法造成傷害。“這東西刀槍不入!” 項羽凡驚呼,連忙后退躲避魂蠱的攻擊。
秦衛抽出佩刀,與項羽凡背靠背抵擋,可刀光落在魂蠱身上,同樣毫無作用。黑虎舉起拳頭,朝著魂蠱的頭部砸去,拳頭穿過魂蠱的身體,卻像是打在棉花上,反而被魂蠱身上的陰氣凍得手臂發麻。
“普通兵器傷不了它,得用鎮魂血和玄鳥血脈!” 諸葛家少主大喊,將玉瓶扔給劉家老祖,“劉老,您快用鎮魂血灑在玄鳥玉佩上,再滴一滴您的心頭血,激活玉佩的力量!”
劉家老祖接過玉瓶,毫不猶豫地拔出發髻上的銀簪,刺破指尖,將鮮血滴在玄鳥玉佩上,隨后擰開玉瓶,將鎮魂血均勻地灑在玉佩表面。玉佩接觸到血液和鎮魂血后,忽然發出耀眼的紅光,玄鳥圖案仿佛活了過來,振翅欲飛。
“快念控制魂蠱的咒語!” 劉家老祖將玉佩遞給諸葛家少主,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。
諸葛家少主接過玉佩,按照竹簡上的殘缺咒語,大聲念道:“天地玄黃,萬蠱歸藏,玄鳥為引,鎮魂歸鄉!”
隨著咒語落下,玉佩上的玄鳥圖案飛出,化作一只紅色的火鳥,朝著魂蠱飛去。火鳥穿過魂蠱的身體,魂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身體開始劇烈抽搐,黑色霧氣不斷消散。
可就在這時,竹簡上殘缺的咒語忽然斷了,火鳥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,魂蠱趁機反撲,朝著諸葛家少主撲去。劉家老祖見狀,毫不猶豫地擋在諸葛家少主身前,用身體護住他,魂蠱的陰氣瞬間纏上劉家老祖,他悶哼一聲,臉色變得慘白。
“劉老!” 眾人驚呼,想要上前幫忙,卻被魂蠱的陰氣阻攔。
諸葛家少主看著劉家老祖蒼白的臉,心中一急,忽然想起竹簡上最后一句模糊的刻字 ——“以血為引,以心為祭”。他咬了咬牙,拔出腰間的匕首,刺破自己的手掌,將鮮血滴在玉佩上,同時集中全部心神,默念道:“我以我血,奉為祭品,玄鳥之力,鎮壓魂蠱!”
這一次,玉佩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,火鳥重新凝聚,體型比之前大了三倍,它發出一聲嘹亮的啼鳴,朝著魂蠱俯沖而下,將魂蠱整個包裹在火焰中。魂蠱在火焰中不斷掙扎,發出凄厲的嘶鳴,黑色霧氣漸漸被火焰吞噬,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。
隨著魂蠱消散,密室的搖晃漸漸停止,地面的裂縫也開始愈合。劉家老祖脫力倒地,項羽凡連忙上前將他扶起,只見他氣息微弱,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劉老,您怎么樣?” 諸葛家少主快步上前,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,喂給劉家老祖,“這是‘凝神丹’,能暫時穩住您的氣息。”
劉家老祖服下丹藥,緩了片刻,才虛弱地開口:“我沒事…… 只是被魂蠱的陰氣傷了內腑,休息幾天就好。好在魂蠱已經被鎮壓,咱們也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。”
墨教授走到青銅密匣旁,拿起最后一卷竹簡,仔細翻看:“這竹簡后面還有記載!當年巫蠱師擔心魂蠱失控,在祭壇周圍布下了‘幽冥陣’,一旦魂蠱被喚醒,幽冥陣就會啟動,將整個祭壇沉入地底。剛才魂蠱蘇醒,已經觸發了幽冥陣,咱們得盡快離開這里,否則會被埋在地下!”
眾人臉色一變,連忙攙扶著劉家老祖,朝著通道外跑去。剛跑出密室,身后就傳來 “轟隆” 的巨響,通道頂部的石塊不斷墜落,地面也開始向下塌陷。
“快!再快點!” 項羽凡一手扶著劉家老祖,一手揮舞著佩劍,劈開墜落的石塊,為眾人開辟道路。秦衛和黑虎斷后,擋住不斷滾落的碎石,諸葛家少主則在前方引路,憑借對巫蠱陣法的熟悉,避開通道中突然出現的陷阱。
當眾人終于沖出洞穴,回到森林時,身后的洞穴已經徹底塌陷,地面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,周圍的樹木也紛紛向坑中傾斜,很快就被泥土掩埋。
眾人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,后背都被冷汗浸濕。森林中的陽光此刻顯得格外珍貴,溫暖的光線灑在身上,驅散了體內殘留的陰氣。
“總算是…… 逃出來了。” 黑虎抹了把臉上的泥土,聲音里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楊教授靠在一棵古樹上,看著手中緊握的竹簡,忽然露出笑容:“雖然驚險,但這次的收獲太大了!這些竹簡記載的巫蠱秘辛,還有魂蠱的真相,足以填補秦代巫蠱文化的歷史空白,甚至能改寫我們對秦始皇求仙活動的認知!”
墨教授點了點頭,目光落在諸葛家少主手中的玄鳥玉佩上:“這枚玉佩也是重要的文物,玄鳥血脈與巫蠱術的關聯,更是前所未有的發現。等我們出去后,一定要將這些發現整理成冊,公之于眾,讓更多人了解這段被塵封的歷史。”
諸葛家少主將玄鳥玉佩遞給劉家老祖:“劉老,這枚玉佩是劉家的信物,理應還給您。”
劉家老祖接過玉佩,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玄鳥圖案,眼中滿是感慨:“沒想到我劉家先祖竟與秦代巫蠱術有如此深的關聯,這枚玉佩,我會好好保管,作為劉家與這段歷史的見證。”
就在這時,森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,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,越來越近。眾人警惕地站起身,項羽凡和秦衛握緊武器,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。
很快,一隊身著古裝的人馬出現在眾人眼前 ——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女子,她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,腰間系著一個銀色的鈴鐺,面容清麗,眼神中帶著一絲清冷。她身后跟著十幾個身著黑衣的侍從,個個手持長劍,氣息沉穩。
“你們是誰?為何會在此地?” 女子開口,聲音清脆如鈴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項羽凡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我們是誤入此地的旅人,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?”
女子目光掃過眾人,當看到諸葛家少主手中的青銅鑰匙時,眼神微微一凝:“你們去過魂蠱祭壇?” 她翻身下馬,走到諸葛家少主面前,“這把鎮壇鑰,是我族的圣物,你們是如何得到的?”
“你族?” 諸葛家少主疑惑,“不知姑娘所說的‘族’,是哪個部族?”
女子輕輕晃動腰間的銀鈴,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:“我是‘巫蠱遺族’的族長,姓巫,名清瑤。巫蠱遺族是當年煉制魂蠱的巫蠱師后代,世代守護魂蠱祭壇,鎮壇鑰是我族的圣物,世代相傳,百年前不慎遺失,沒想到竟在你們手中。”
眾人聞言,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—— 沒想到巫蠱師的后代竟然還存在于世。
巫清瑤看著眾人,繼續說道:“我族世代居住在這片森林深處,守護著魂蠱的秘密,同時也在尋找鎮壓魂蠱的方法。方才魂蠱蘇醒,我族感受到祭壇的異動,便立刻趕來,沒想到你們已經鎮壓了魂蠱,還找到了鎮壇鑰。” 她頓了頓,目光變得柔和,“多謝各位相助,若不是你們,魂蠱失控,不僅會危害我族,還會波及周邊百姓。”
諸葛家少主將鎮壇鑰遞給巫清瑤:“這把鑰匙本就是巫蠱遺族的圣物,我們只是暫時借用,現在物歸原主。”
巫清瑤接過鑰匙,鄭重地收好:“各位對我族有大恩,巫蠱遺族定會報答。如今魂蠱雖被鎮壓,但祭壇塌陷,幽冥陣的陰氣泄露,這片森林很快就會變得不安全,我族愿意為各位引路,帶你們離開這里。”
眾人聞言,都松了口氣 —— 之前被困在巫蠱迷陣,如今又經歷了魂蠱危機,他們早已疲憊不堪,有巫蠱遺族引路,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“那就多謝巫族長了。” 劉家老祖緩緩開口,聲音雖弱,卻帶著感激。
巫清瑤點了點頭,轉身對身后的侍從吩咐了幾句,隨后對眾人說道:“各位請隨我來,我族的村落就在前方不遠處,各位可以先在村落中休息,待恢復體力后,再啟程離開。”
眾人跟在巫清瑤身后,朝著森林深處走去。沿途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,空氣中的草木清香也越來越濃郁。走了約莫一個時辰,前方出現一片開闊的山谷,山谷中坐落著數十座竹樓,竹樓周圍種滿了奇花異草,幾只彩色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,宛如世外桃源。
“這就是我族的村落 —— 巫蠱村。” 巫清瑤指著山谷中的竹樓,“各位放心,村落中沒有蠱蟲,只有用來驅蟲的草藥,不會對各位造成傷害。”
眾人走進村落,村民們紛紛從竹樓中走出,好奇地看著他們,卻沒有上前打擾,只是對著巫清瑤躬身行禮,顯得十分恭敬。
巫清瑤將眾人帶到一座最大的竹樓前:“這座竹樓是我族的待客樓,各位可以在這里休息。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食物和草藥,稍后會送到樓中。”
眾人走進竹樓,竹樓內的陳設簡潔卻雅致,地上鋪著柔軟的獸毛毯,墻角擺放著幾盆盛開的蘭花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。
“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 黑虎癱坐在石凳上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項羽凡走到窗邊,看著山谷中的景色,眼中滿是感慨:“沒想到在這片森林深處,竟然還有這樣一處世外桃源,巫蠱遺族雖然是巫蠱師的后代,卻不像傳說中那般邪惡。”
諸葛家少主坐石凳上,拿出之前從祭壇帶出的竹簡,仔細翻看:“巫蠱遺族世代守護魂蠱秘密,卻沒有濫用巫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