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錦在暗網和X確定價格和地點,“再加個女人,把她安全帶回來,要毫發無傷那種。”
“如果她受傷了,你的傭金就減半。”
X敲字的手頓了,也不能太好說話,“加錢。”
劉錦:“兩千萬美金。”
啥子女人和老大一個價?
X:“成交,照片發來。”
劉錦一通電話又進來,還是之前那個人,他不耐煩道:“又有什么事?”
“劉先生……”
“貨到了,您還要不要?”
劉錦蹭地站起來,“位置。”
“你不是才說不敢得罪澤維爾?現在就反悔了。”
秦音塵額上的汗沿著眉滑落,槍口指在她額頭上,“我的人下手太快,現在已經得罪澤維爾了!”
“我們很快就會撤離,退出海城,如果你不想接貨,我就把轉賣了。”
“不行——”
劉錦立刻反駁,“她是我的,老地方?”
“一個小時,老地方。”
通訊掛斷,白鴿的光屏上顯示出圓形的紅色圖形,信號源追蹤成功,“成了。”
秦音塵掃視著房間里的兩個傭兵,“你也聽到了,我們本來就不想再動手的……”
拿槍指著她的老鷹不為所動,按下手表,彈出的藍色光屏顯示出溫以沫的照片,“認不認識?”
秦音塵面露難色,每年從她手里過手的女人以千計,不可能每個都由她經手,她怎么可能認得,“U盤里存著資料,需要對比。”
“在哪?”
秦音塵:“桌底的保險柜。”
“密碼。”
“74531……”
老鷹一動不動,白鴿打開保險。
秦音塵望著老鷹,為了保證手指的敏銳度,傭兵都是半指的手套,她吹出氣流,穿過穿落到老鷹手上。
她勾著眼神,“帶我走,別殺我。”
白鴿:“找到了。”
老鷹收槍,秦音塵面上一喜,抬手把散下來的頭發收到耳邊。
下一秒,老鷹一個劈掌打在她脖子上。
耳麥里傳來聲音,“老鷹,炸彈已經裝好。”
白鴿擺弄著電腦:“巧了,溫以沫也是被劉錦買走的,說不定就在他莊園里。”
“任務已完成。”
老鷹丟下一個圓盤的金屬炸彈,落到秦音塵身上,“撤退——”
五分鐘后,海城發生巨大的爆炸,橘紅的火光就和晚霞一樣。
“放煙花了?”
蘇一冉推開陽臺的門,手中的風鈴在海風下叮當作響。
爆炸聲驚醒了潛藏在陽臺海鷗,藍白相交的身影在眼前撲通地扇風,蘇一冉嚇得后退。
一人一鳥看著彼此。
它警惕地縮在角落里,綠豆大小的眼珠恐懼地盯著她。
是只海鷗,身上的毛一禿一塊,羽毛上抖下大顆的雨珠。
果然,不管在哪里,熊孩子都那么讓人討厭。
蘇一冉拿出那根沒用完面包,揪了一小塊丟過去。
“嘎嘎——”
它應激地張開翅膀,讓自己的體型顯得更大,聲音粗糲,且極具穿透力。
蘇一冉跳著往后躲,被啄一下,有她疼的。
澤維爾聽到聲響,從衣櫥出來,掃過陽臺上擺出攻擊架勢的海鷗,和蘇一冉手上的面包,沉聲道:“離它遠點。”
“嗯嗯。”蘇一冉也不敢離它近。
澤維爾走到陽臺上,遙望著海城的方向,爆炸的余暉已經暗下去。
海鷗被他逼至角落,發出難聽的嘎嘎聲,澤維爾掃過腳邊的面包塊,歇了處理它的心思,關上玻璃門。
“不是煙花,是禮炮。”
“好吧。”
蘇一冉放下面包,趴在沙發上,“今天……那個丑丑的男人是誰?”
“你找維蘭問。”澤維爾沒把那人放在心上。
蘇一冉點頭,拿著澤維爾的手機和廚師點餐。
在餐館還沒吃飽,澤維爾估計也是,她想吃燒烤,還可以喝點酒。
“澤維爾,吃宵夜嗎?”
她換了一身清涼的短衣短褲,小腿交叉著搖晃,足弓優美的曲線凹下,足跟和腳趾都是粉粉的血色,大小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澤維爾深吸了口氣,拿著衣服匆匆從沙發上經過。
“你點,我吃你的。”
水里不知道混著哪個男人(保鏢)的口水,那杯橙汁起碼還是小家伙喝的,真是受不了。
蘇一冉給廚師發菜單過去,叮囑:多做點,澤維爾也要吃。
上方彈出一條消息,是維蘭。
維蘭這兩個字的翻譯就是工作。
但信息開頭前的幾個單詞是她的名字,剛剛好。
她點開消息,看彈幕給她翻譯。
蘇小姐這條線的人已經清理掉線頭,買家劉錦,同時也是溫以沫的的買家。劉錦買來的女孩用來做基因改造的孕體,溫以沫生了兩個孩子。
獵鷹小隊正從別墅把人帶回。
蘇一冉拿起電話,撥通。
那頭傳來聲音,“你好,這里是華國大使館,有什么能幫到您?”
……
“開船。”
象龜把綁的嚴實劉錦和溫以沫丟到船艙,后者安靜地蜷縮在角落,前者扭得跟蛆一樣。
劉錦在爆炸的一刻就知道情況壞了,立刻驅車往回趕。
那一輛貨車就那么直直地朝他們撞過來,駕駛座都癟進去了,腦漿跟擠番茄醬一樣。
“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,不……三倍!”
血從劉錦的頭發上流下,哪怕他沒有反抗,車禍中也受了點傷,“五倍,不管你們的傭金是多少,我給五倍!”
“我錄音了。”
白鴿晃著手腕上的手表,“維蘭先生會在你的價格上再翻10倍,就是50倍。”
“一共是一億美金,你還拿得出來嗎?”
劉錦一時啞語,他拿得出來,可是那樣……他把公司全填進去都不夠啊,他咬牙道:“可以——”
白鴿:“那維蘭先生就會給我們十億……”
象龜甕聲甕氣道:“你那是誘供,小心維蘭先生翻臉。”
白鴿可惜地咂了下嘴,傭兵們一陣大笑。
他們只是在逗他玩罷了。
劉錦扭動的身體頓停,一股屈辱感涌上來,好像又有橙汁從頭上淋下,譏諷的目光從他出生,就一直跟到現在,就因為這張臉。
“都給我閉嘴——”
劉錦腥紅著眼嘶吼,妻子生下的第一個孩子,也和他一樣丑陋。
只能拼了命的找更干凈的,更漂亮的女孩來給他生。
他那么努力變得有錢,有錢就能買人,錯哪了,人又不是他抓的,要找就去找那幫拐子啊。
“鱉孫,分不清誰是大小王。”
白鴿一把將人扯起來,拿繩子綁住劉錦的腳,一腳把人踢下海,“到先生面前,嘴巴干凈點。”
游艇的尾浪淹沒劉錦的頭,逆行的海水讓劉錦連游的可能都沒有,只能被拽著走。
海水不斷灌入鼻腔,窒息感好像無數的手掐住了脖子,肺里疼得抽搐。
老鷹淡淡道:“別玩死了。”
溫以沫低著頭,一點聲響都不敢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