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節(jié)越近,街道上紅色元素越多,看著十分喜慶熱鬧。
很多一家?guī)卓谝黄鹕辖植少彙?/p>
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。
場面越溫馨,越顯得形單影只格外刺眼。
少年穿著白色羽絨服,修長的身姿和出眾的容貌,總是容易讓人側(cè)目。
他將毛絨的帽子戴上,手里提著從超市買好的東西,一個人慢慢走回公寓。
F國現(xiàn)在是晚上,她應(yīng)該早就睡了。
今晚吃速凍餃子。
母親正是接受治療的關(guān)鍵時候,不能和他電話。
陽臺的衣服要收起來,晚上可能會下雨。
他刷卡后,按下樓層。
電梯門打開。
女子纖細的背影出現(xiàn)在視野里。
廚房里散發(fā)著香味,她戴著厚厚的手套,將菜端到餐桌上,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,回頭看向他,露出一個笑容:“回來啦。”
許澤末呆愣在電梯里,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幻覺了。
“再不出來電梯門要關(guān)了。”她提醒。
許澤末回神出電梯,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,“你……不是說不回來了嗎?”
“事情出了點狀況,需要回國處理,既然回來了,當然要找你一起過年。”她聳肩,視線幽幽落在他身上,“弟弟不歡迎姐姐?”
她故意露出難過的表情。
少年著急解釋:“沒有!我很高興,只是太驚訝了——”
他聲線有些失落,“還以為真的要一個人過年。”
霓蝶看著這樣的小反派,心中產(chǎn)生了點點負罪感。
咳咳。
自己是不是過于熱衷于事業(yè),把他忽視了。
但是她第一任宿主說過——無論到哪個世界搞事業(yè)才是最重要的立身之本,男人都是浮云,只有錢和實力才是屬于自己的。
這個世界如果她沒錢,不僅會被霓家欺負,還養(yǎng)不了小反派,說明宿主說的沒問題啊,還是真理!
許澤末不知道,自己無形之中被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坑了,看著裝作聽不懂的女人,失落低頭。
一秒。
兩秒。
三秒。
“姐姐,我來幫你。”
霓蝶做了幾道菜,作為系統(tǒng),她根本不需要學(xué),照著菜譜就能一比一復(fù)刻出來。
“好吃嗎?”她倒了兩杯紅酒,看到他動筷子,笑著問他。
許澤末用力點頭:“很美味,姐姐廚藝很厲害!”
他說的是實話,筷子根本停不下來。
這幾天他吃的都是管家送來的飯菜,專業(yè)廚師做的味道自然是好的,但是在他看來,霓蝶做的毫不遜色,甚至因為是她做的,更為美味。
他直白的拍馬屁,讓她臉上笑容加深,端起紅酒抿了一口,開始吃年夜飯。
電視被打開,播放著春節(jié)聯(lián)歡晚會。
少年坐在沙發(fā)上,身旁幽幽的香味襲來,他小心翼翼側(cè)頭偷看。
深栗色的卷發(fā)被她用鱷魚夾固定在腦后,偶爾幾根在電視冷光下,變得透明纖細,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朦朧光芒中,散發(fā)著溫柔知性的美。
冰冷的心臟變得溫暖。
他露出開心的弧度,重新看向電視。
上面正在演一部搞笑小品,身側(cè)的女子被逗笑,下意識用胳膊懟了懟身側(cè)的少年:“不好笑嗎?”
許澤末:“好笑。”
“那你不笑。”她看向他臉上真誠的笑容時愣住,“你還真笑了啊……”
她突然俯身靠近。
他瞳孔微縮,緊張咽了咽口水。
她的手指捏住他臉側(cè)的臉頰,往上扯了扯:“你這樣笑好看多了,以后多這樣笑知道嗎?”
別一天到晚假笑,別人看不出來,又瞞不過她。
許澤末不懂她的腦回路,當然,此刻他也沒有任何思路。
空白的大腦里,被近距離的她慢慢填滿。
“知道了……姐姐。”他不舍看著她離去的指尖。
剛剛?cè)鐪赜竦挠|感似乎還停留在臉頰。
即使被扯臉頰,也沒有痛感,反而此刻留下一陣酥麻,他腦海不由得浮現(xiàn)一些不好的畫面。
拳頭捏緊遏制,他還是小心靠近了她一點。
霓蝶盤腿坐在沙發(fā)上,端起快樂肥皂水,手里是薯片,聚精會神看節(jié)目。
難得給自己放假,她全身心享受,沒有察覺身側(cè)人的接近,或者說——知道也不會多想。
只當作反派親近依賴自己這個姐姐而已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她很少這么放松,笑得前后仰動,時不時和身側(cè)的人聊節(jié)目的內(nèi)容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許澤末感覺和她還沒待多久,電視上主持人就開始倒計時了。
落地窗外,開始出現(xiàn)絢爛的煙花。
“三,二,一!新年快樂!”
“許澤末,新年快樂!”
煙花點亮天空,她突然給了他一個擁抱。
他愣住,僵硬回抱住她。
“姐姐……新年快樂。”他笑著祝福。
這么久一段時間的陰霾因為她的一個擁抱,一掃而空。
他眷戀她的溫度和氣味,用力不肯松手。
霓蝶感受到肩膀的濕潤,原本打算松開的手臂定住了。
哭……哭了?!!
他是太感動了?!
她就抱了一下吧……那再抱一會兒好了。
等少年終于抱夠了,霓蝶動了動酸澀的胳膊,看向他泛紅的眼眶,無奈道:“你是小孩子嗎?動不動哭。”
“只在你面前哭。”他低著頭,小聲反抗。
她抬手揉亂他打理好的發(fā)絲,故意道:“吶,頭發(fā)被我弄亂了,再哭一下給我看看。”
許澤末抬頭,眉頭輕挑:“你喜歡看我哭?”
她笑著湊近,與他四目相對。
氣氛有些曖昧。
他緊張捏手指。
“不是弟弟喜歡在姐姐面前故意哭嗎?”她的發(fā)絲些許落在他臉頰,一字一句的話語落下,好笑看著他。
是看穿還是玩笑?
是心動還是緊張?
許澤末心跳一晚上都不受控制,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狂跳。
她的一切不經(jīng)意,都在勾引撩動他。
突然——
少年將她推倒按在沙發(fā)上。
平時看著消瘦的少年,身形卻可以完全籠罩在女人上面。
霓蝶被這番進展驚到,美眸睜大,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了。
原本青澀乖巧的弟弟,此刻露出充滿侵略性的眼神,低頭鼻尖抵住她臉頰,微微蹭動,沙啞的聲線在她耳邊炸響:“被姐姐看穿了,姐姐要懲罰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