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當分舵與峨眉別院的弟子匯合后,隊伍瞬間壯大了許多。百名武當弟子身著青灰道袍,手持長劍,身姿挺拔;五十名峨眉弟子則以白衣為主,腰間懸著短劍,步伐輕盈卻透著凌厲。玄機子騎著一匹白馬走在最前,陸驚寒、沈清歡、沈硯秋緊隨其后,蘇小棠被安排在一輛輕便的馬車里,由兩名峨眉女弟子照看。
隊伍行至半路,又遇到了趕來支援的昆侖派和丐幫眾人。昆侖派弟子背著長刀,個個面色冷峻,為首的長老與玄機子是舊識,一見面便拱手道:“玄機子道長,昆侖派收到你的信,立刻帶了八十名弟子趕來。藩王作亂,殘害百姓,我昆侖派絕不能坐視不管!”
丐幫的幫眾則大多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裳,手里拿著打狗棒,為首的舵主哈哈一笑:“俺們丐幫雖然窮,但最恨這種謀逆的奸臣!道長放心,江南一帶的丐幫兄弟都已動員起來,只要藩王的叛軍敢來,俺們就給他們來個‘打狗棒陣’,讓他們有來無回!”
玄機子看著陸續(xù)趕來的江湖勢力,心中感慨萬千:“多謝各位武林同道仗義相助。如今藩王即將在江南起兵,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清風觀,制定詳細的防御計劃,守住江南的幾大要道,絕不能讓叛軍北上!”
眾人齊聲應和,隊伍繼續(xù)朝著清風觀的方向前進。沿途百姓看到這支浩浩蕩蕩的江湖隊伍,雖不知發(fā)生了何事,卻也紛紛駐足觀望,有些膽大的還主動送來水和干糧,讓眾人心中暖意更甚。
傍晚時分,隊伍終于抵達清風觀。清風觀的弟子早已在山門口等候,看到眾人,立刻迎了上來,引著他們進觀休息。玄機子將各大門派的首領請進三清殿旁的議事廳,陸驚寒、沈清歡、沈硯秋也一同參加。
議事廳內,玄機子將一張江南地圖鋪在桌上,指著上面的幾處地點說:“各位請看,江南有三大要道,分別是‘淮河渡’、‘銅陵關’和‘京口驛’。這三處地勢險要,是叛軍北上的必經之路。我們若能守住這三處,就能有效阻止叛軍前進,為陸大人在京城爭取時間?!?/p>
武當分舵舵主上前一步,指著“淮河渡”說:“淮河渡水域寬闊,只有一座浮橋可供通行,易守難攻。我武當派愿守此處,定不讓叛軍踏過浮橋一步!”
峨眉別院的院主則指著“銅陵關”:“銅陵關兩側是懸崖峭壁,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,最適合設伏。我峨眉派弟子擅長輕功和暗器,守此處再合適不過!”
昆侖派長老也不甘示弱,指著“京口驛”:“京口驛是江南通往京城的陸路要沖,道路平坦,易攻難守。我昆侖派弟子擅長近戰(zhàn),愿守此處,與叛軍正面抗衡!”
玄機子點頭:“好!有各位的鼎力相助,守住這三大要道定不成問題。只是丐幫的兄弟擅長偵查和追蹤,不如就請丐幫舵主派人去江南各地偵查,密切關注藩王叛軍的動向,一旦有消息,立刻回報?!?/p>
丐幫舵主哈哈一笑:“沒問題!俺這就派人去,保證把藩王的一舉一動都查得清清楚楚!”
沈清歡忽然想起什么,說道:“各位,藩王手下有一支秘密衛(wèi)隊,名為‘影衛(wèi)’,個個武功高強,且心狠手辣。他們很可能會暗中偷襲我們的防御陣地,我們必須多加防備。”
陸驚寒也補充道:“而且藩王還可能勾結了江南的一些地方官員,這些官員手里有兵,若是他們突然倒戈,配合叛軍進攻,我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。我建議,在守住三大要道的同時,也要派人去聯絡江南各地的正直官員,爭取他們的支持?!?/p>
玄機子點頭:“陸公子和沈姑娘說得有道理。此事就交給落云閣的沈少俠吧,落云閣在江南一帶人脈廣,由你去聯絡官員,最為合適。”
沈硯秋拱手道:“晚輩遵命!我這就去準備,明日一早就出發(fā)?!?/p>
眾人又討論了許久,細化了各要道的防御計劃,比如在淮河渡的浮橋兩側設置障礙,在銅陵關的通道內埋設陷阱,在京口驛的周圍挖掘戰(zhàn)壕等。直到深夜,議事才結束,各大門派的首領紛紛告辭,回去安排弟子們的住宿和防御準備。
議事廳內只剩下玄機子、陸驚寒、沈清歡和沈硯秋四人。沈硯秋看著地圖,眉頭微微皺起:“我總覺得,藩王不會這么輕易就讓我們守住三大要道。他既然敢起兵,肯定還有后手?!?/p>
陸驚寒點頭:“我也有這種感覺?;蛟S他會派人假裝成百姓,混入我們的防御陣地,趁機破壞;又或者,他會繞過三大要道,從其他小路北上。我們必須多加防備,不能只盯著這三處。”
玄機子嘆了口氣:“如今我們能做的,就是做好萬全準備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明日沈少俠去聯絡官員,陸公子和沈姑娘就留在觀中,協(xié)助貧道訓練弟子,熟悉防御戰(zhàn)術。蘇小棠年紀還小,就請沈姑娘多照看些?!?/p>
幾人點頭,各自回房休息。沈清歡回到客房,看到蘇小棠已經睡著了,小臉上還帶著一絲疲憊。她輕輕為蘇小棠蓋好被子,坐在床邊,看著窗外的月光,心中思緒萬千。她想起了落云閣的師父和師兄弟們,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,是否知道江南的局勢。她也想起了陸驚寒,想起了這些日子與他并肩作戰(zhàn)的點點滴滴,心中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沈硯秋就帶著幾名落云閣的弟子出發(fā)了,去聯絡江南各地的官員。陸驚寒和沈清歡則跟著玄機子,來到清風觀后的演武場,指導各大門派的弟子訓練。
演武場上,武當弟子正在練習劍法,一招一式都透著剛勁有力;峨眉弟子則在練習暗器,飛鏢精準地射中靶心;昆侖弟子在練習刀法,刀光閃爍,氣勢逼人;丐幫弟子則在練習打狗棒法,靈活多變。陸驚寒和沈清歡穿梭在弟子們中間,時不時指點幾句,糾正他們的動作。
蘇小棠也醒了,他沒有去打擾眾人,而是坐在演武場的角落,看著弟子們訓練,偶爾還會模仿他們的動作,比劃幾下。玄機子看到這一幕,笑著對陸驚寒和沈清歡說:“這孩子雖小,卻有幾分俠義之心,將來或許也是個江湖人才?!?/p>
陸驚寒和沈清歡也笑了,看著蘇小棠,心中多了幾分期待——等這場戰(zhàn)亂結束,一定要讓他過上安穩(wěn)的日子,讓他能無憂無慮地長大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各大門派的弟子訓練得越來越刻苦,防御工事也在有條不紊地建設著。丐幫的探子也陸續(xù)傳回消息,說藩王正在江南各地調集兵力,囤積糧草,看樣子真的要在半月后起兵了。沈硯秋也傳來好消息,他聯絡了江南的幾位正直官員,這些官員都表示愿意支持他們,一旦藩王起兵,就會出兵相助,牽制叛軍的兵力。
距離藩王起兵的日子越來越近,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也越來越濃。玄機子再次召集各大門派的首領議事,確定了最后的防御部署:武當派弟子駐守淮河渡,由武當分舵舵主統(tǒng)領;峨眉派弟子駐守銅陵關,由峨眉別院院主統(tǒng)領;昆侖派弟子駐守京口驛,由昆侖派長老統(tǒng)領;丐幫弟子則分散在江南各地,負責偵查和傳遞消息;沈硯秋聯絡的官員則在各自的轄區(qū)內集結兵力,隨時準備支援。
議事結束后,各大門派的弟子紛紛出發(fā),前往各自的防御陣地。陸驚寒和沈清歡也收拾好行囊,準備去淮河渡支援武當弟子——他們放心不下,想親自去看看防御工事的建設情況,也想在戰(zhàn)場上與弟子們并肩作戰(zhàn)。
蘇小棠得知他們要去淮河渡,也想跟著去,卻被陸驚寒和沈清歡勸住了。“小棠,淮河渡很危險,你留在清風觀,跟著玄機子道長,這樣我們才能放心。”沈清歡柔聲說,“等我們打敗了叛軍,就回來接你,帶你去京城見你爹。”
蘇小棠雖然有些不情愿,但也知道自己去了只會添麻煩,只好點了點頭,乖乖地留在了清風觀,由玄機子照看。
陸驚寒和沈清歡騎著馬,朝著淮河渡的方向趕去。一路上,他們看到許多百姓都在往安全的地方轉移,有些百姓還主動向他們揮手,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。陸驚寒和沈清歡心中更加堅定了信念——一定要守住淮河渡,守住江南,守住這天下百姓的希望。
傍晚時分,陸驚寒和沈清歡終于抵達了淮河渡。淮河渡的浮橋已經加固好了,兩側還設置了許多障礙,浮橋的盡頭搭建了一座瞭望塔,幾名武當弟子正在塔上警戒。武當分舵舵主看到他們,立刻迎了上來:“陸公子,沈姑娘,你們怎么來了?這里太危險了,你們還是回清風觀吧?!?/p>
陸驚寒搖了搖頭:“舵主,我們放心不下,想留下來幫忙。而且我們也想在戰(zhàn)場上,與各位弟子并肩作戰(zhàn),共同對抗叛軍。”
沈清歡也點頭:“舵主,我們的武功雖然不如各位,但也能幫上一些忙,還請你不要拒絕?!?/p>
武當分舵舵主見他們態(tài)度堅決,只好點了點頭:“好吧,既然如此,那就委屈二位了。我這就為你們安排住處,明日一早,我們再一起查看防御工事。”
陸驚寒和沈清歡謝過舵主,跟著他去了住處。住處是一間簡陋的木屋,里面只有兩張床和一張桌子,但兩人并不在意——比起戰(zhàn)場上的危險,這點艱苦根本不算什么。
夜深了,陸驚寒和沈清歡坐在桌旁,借著油燈的光芒,再次研究起淮河渡的防御地圖。“我們得在浮橋的兩側多安排一些弓箭手,一旦叛軍靠近,就能立刻射箭阻攔?!标戵@寒指著地圖說,“而且還要在浮橋下面埋一些炸藥,若是叛軍突破了防線,我們就炸毀浮橋,絕不能讓他們通過?!?/p>
沈清歡點頭:“我同意。另外,我們還得派一些弟子在淮河的上下游巡邏,防止叛軍從其他地方渡河,繞到我們的后方偷襲?!?/p>
兩人討論了許久,直到油燈快燃盡了,才各自上床休息。躺在床上,陸驚寒卻毫無睡意,他想起了父親在京城的處境,不知道父親是否安全,是否能順利聯絡到忠良將領,準備在京城起兵。他也想起了沈清歡,想起了這些日子與她的相處,心中漸漸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。
沈清歡也沒有睡著,她看著窗外的月光,想起了落云閣的師父,不知道師父是否知道她現在的情況,是否會為她擔心。她也想起了陸驚寒,想起了他在戰(zhàn)場上的英勇無畏,想起了他對百姓的關心,心中泛起一絲漣漪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亮,陸驚寒和沈清歡就跟著武當分舵舵主,去查看防御工事。他們沿著淮河渡的浮橋一路走來,仔細檢查著每一處障礙和陷阱,時不時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。武當弟子們也很配合,立刻按照他們的建議進行修改。
就在這時,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,一名丐幫弟子騎著馬,飛快地朝著淮河渡趕來。“舵主!陸公子!沈姑娘!大事不好了!”丐幫弟子翻身下馬,氣喘吁吁地說,“藩王的叛軍提前起兵了!現在已經逼近銅陵關,峨眉派弟子正在奮力抵抗,但叛軍人數太多,銅陵關恐怕快要守不住了!”
陸驚寒和沈清歡臉色驟變,武當分舵舵主也皺起了眉頭:“沒想到藩王竟然提前起兵了!看來他是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!”
沈清歡立刻說道:“我們必須立刻派兵支援銅陵關!若是銅陵關失守,叛軍就能長驅直入,威脅到其他兩處要道!”
陸驚寒點頭:“沒錯!舵主,你留在這里,繼續(xù)堅守淮河渡,我和沈姑娘帶著一部分武當弟子,去支援銅陵關!”
武當分舵舵主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可是陸公子,你們去支援銅陵關,這里的兵力就會減少,若是叛軍趁機進攻淮河渡,怎么辦?”
“放心,淮河渡的防御工事已經很完善了,而且叛軍的主力現在在銅陵關,短期內不會進攻這里?!标戵@寒堅定地說,“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銅陵關,幫助峨眉派弟子守住陣地!”
武當分舵舵主點了點頭:“好!我這就挑選五十名精銳弟子,跟你們一起去支援銅陵關!”
很快,五十名武當弟子集結完畢,跟著陸驚寒和沈清歡,朝著銅陵關的方向趕去。一路上,眾人快馬加鞭,不敢有絲毫耽擱,他們知道,銅陵關的情況危急,晚一分鐘,就可能多一分危險。
夕陽西下時,眾人終于看到了銅陵關的影子。遠遠望去,銅陵關的上空彌漫著硝煙,隱約還能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喊殺聲。“不好,銅陵關已經開戰(zhàn)了!”沈清歡焦急地說,“我們快些趕路,一定要趕在銅陵關失守前趕到!”
眾人加快了速度,朝著銅陵關飛奔而去。他們知道,一場惡戰(zhàn)即將開始,他們必須全力以赴,守住銅陵關,守住江南的希望,為天下百姓贏得和平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