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唐(937年—975年),是五代十國時期李昪在江南地區(qū)建立的王朝,傳三世歷一帝二主,享國三十八年,是十國中版圖最大的政權(quán)。
這段來自百科的描述,精準的說明了南唐的來歷。
南唐皇帝的實際統(tǒng)治者包括烈祖李昪,元宗李璟和后主李煜,他們分別是生肖雞年出生,生肖鼠年和生肖雞年。
齊爾格像背家譜一樣將三位皇帝的出生的生肖背出來,楊宗謹則是一邊用石頭在地上把每個帝王的生肖記錄下來。
“好了,大功告成,剩下的事情交給我!”楊宗謹把地上的生肖記錄看了一遍,確認自己記住后,就向暗格走了過去。
他首先把圓環(huán)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轉(zhuǎn)到生肖雞的位置,然后轉(zhuǎn)向生肖鼠的位置,接著逆時針轉(zhuǎn)到生肖雞的位置,然后收回了手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隨著楊宗謹右手的轉(zhuǎn)動而有節(jié)奏的起伏著,眼睛盯著暗格,一眨也不眨。
當楊宗謹轉(zhuǎn)完所有的生肖之后,站起來,靜靜等待著。
然而,等了大約一刻鐘時間,卻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“不會呀。”楊宗謹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勺,認為自己的猜想不會有錯。
趙福霖急忙問齊爾格:“你真的記住嗎?還是說你搞錯了。”
齊爾格也漲紅了臉,辯解道:“南唐只傳了三世,我倒背如流怎么會搞錯。”
“我們會不會是思路從一開始就錯了?”董秋荻說這話時,看向楊宗謹,見他愁眉深鎖,就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(xù)說下去。
這時,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楊宗謹?shù)纳砩稀?/p>
讓他倍感壓力。
“按理說,不會出錯呀。”楊宗謹深吸一口氣,在原地邁著步子,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新的思路,而在傳統(tǒng)思路上幾次走不通。
趙福霖看楊宗謹苦思冥想也沒有結(jié)果,建議道:“要不咱們再一起好好的想一想別的方法,或許這條路真的是有問題,也說不定。”
楊宗謹搖了搖頭,看向趙福霖,忽然心靈打開,然后圍著趙福霖轉(zhuǎn)了一個圈。
弄得趙福霖一臉吃驚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楊宗謹?shù)溃骸拔以谙霘v朝皇帝是不是都有追謚的傳統(tǒng)?”
聽到這話,齊爾格頓時想起來:“有,南唐一共追謚了五位皇帝,分別是定宗孝靜皇帝,成宗孝平皇帝,惠宗孝安皇帝,慶宗孝德皇帝,太祖武皇帝。”
“他們的生肖呢?”楊宗謹追問道。
“從頭開始定宗生肖是狗,成宗生肖是蛇,惠宗生肖是兔,慶宗生肖是豬,太祖生肖是馬。”
楊宗謹把齊爾格說的生肖,加在前面寫在地上的生肖前面。然后按照生肖的順序重新轉(zhuǎn)動圓環(huán),直到全部轉(zhuǎn)完,再次站起來,靜靜等待著。
只聽“咯”的一聲,暗格里的銅環(huán)滑向一邊,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個藍色的錦盒。
楊宗謹拿出錦盒,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。一道藍色的光暈,讓每個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。
“青銅令牌!”趙福霖驚喜的叫道。
她從錦盒里把青銅令牌拿了出來,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。
楊宗謹也跟著仔細看了一下,除了紋路和背面的文字不一樣以外,其他都和自己手上的那塊青銅令牌一模一樣。
“噫……背面有一段奇怪的文字,看上去不像是中原文字。”趙福霖把青銅令牌交給楊宗謹,讓他過目。
楊宗謹看了幾眼,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,便問齊爾格:“你看一下這塊青銅令牌的背面寫的什么字?”毫不猶豫地遞給了齊爾格。
齊爾格接過來,看了看,說道:“這是鐘鼎文,意思是天崩地裂。”
“天崩地裂?”楊宗謹重復(fù)了一遍,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:“糟了,這里肯定有機關(guān)消息。”
話音未落,整個丹鳳山似乎都開始震動起來,不斷有落石從更高的地方滾動,然后掉了下來。
“大家快跑!”楊宗謹大手一揮,然后拉著董秋荻和趙福霖就往山下跑。
其他人也不敢久留,立刻都四散往山下撤退,好在他們中很多人也都是身手敏捷的六扇門高手,能夠靈巧的避開大石的襲擊。就算是避開不了,也能夠用自己的內(nèi)力擊碎巖石而后逃生。
楊宗謹拉著董秋荻和趙福霖一路狂奔,身后的大山仿佛坍塌一般,揚起的塵土能遮天蔽日。
山頂?shù)氖^不斷塌陷,最終把整個生肖雞圖畫的地方埋葬起來。
好在楊宗謹?shù)热伺艿乃俣葔蚩欤偌由蠙C關(guān)消息似乎并沒有發(fā)揮完全的功能,最終沒有起到真正的效果。董秋荻帶上山的人,只有小部分人被一些碎石打到,受了傷,但并無大礙,總算是安全的拿到了青銅令牌。
眾人看著塌掉的生肖雞圖案,不勝唏噓。
“我聽燕荒城說過,每個青銅令牌背面的文字都是提示另外一塊令牌的位置,怎么這塊寫著‘山崩地裂’就真的山崩地裂呢?”齊爾格百思不解,說話的同時把手里的青銅令牌遞給楊宗謹。
楊宗謹拿了過來,掂量了幾下,自嘲道:“這就要問問當初把青銅令牌放到這里的家伙了,實在是亂來,要是我腿腳慢點就死在上面了。”
趙福霖笑道:“還是天意,讓那個家伙的機關(guān)消息沒有發(fā)揮應(yīng)有的威力,否則咱們恐怕要葬身于此。”
眾人哈哈大笑,那是一種劫后重生的愉快。
拿回青銅令牌后,眾人在一起合計,覺得待在這里已經(jīng)沒有多大意義。眼下只剩下一面青銅令牌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,只要找到那一面就好。都支持回江陵府,等理解這面青銅令牌的圖案再出發(fā)。
楊宗謹也覺得自己折騰的夠嗆,同意了他們的意見,選擇暫時回江陵府。楊宗謹起初是想回提點刑獄司,但是現(xiàn)在整個尋寶隊伍只剩下他和趙福霖回來。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江陵府尹林志遠解釋,只好另外選了個地方避難。
至于趙福霖和齊爾格都不約而同選擇同樣的做法,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以便尋找到新的青銅令牌。
董秋荻回來后,并沒有把楊宗謹?shù)氖虑楦嬖V龐太師。因為一旦龐太師插手,就會站在朝廷大局的立場極力阻擾楊宗謹?shù)男袆樱凑赖牟皇驱嬏珟熡X得重要的人,那么人質(zhì)的安全就危在旦夕。
但她也知道自己瞞不了太久,所以一直催促楊宗謹盡快破解林夢妮那句話背后,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楊宗謹也是十分苦惱,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實在令人費解,他不禁開始有些埋怨林夢妮,時常向齊爾格抱怨:“真是不明白女人的腦子里整天想些什么,這個時候還給我出難題,拿自己的生命兒戲。”
齊爾格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楊宗謹,時常只能笑而不語。
就在他們后的第二天,趙慧子居然之家找上門來。
“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。”趙慧子有恃無恐,竟然是一個人過來,連手下都沒帶。
趙福霖恨得牙癢癢,卻無可奈何。
楊宗謹則顯得從容許多:“你居然能夠找到這里,看來我的嚴防死守是沒有任何意義了。”
“別這么小瞧自己,我們?yōu)榱苏业侥銈儯彩琴M了很大的力氣。”趙慧子徑直進了客廳,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面,還讓丫鬟為她看茶。
楊宗謹向丫鬟點頭示意了一下,丫鬟這才去烹茶款待趙慧子。
“不知道你這次來,又給我們帶來什么驚人的消息?”楊宗謹問道。
“我首先恭喜你又找到一塊青銅令牌,不過他們在那里住得可并不舒服,所以如果你不盡快找到最后那塊青銅令牌,恐怕……”趙慧子滿臉堆笑,卻做出了一個用刀割頭的動作。
“你是在恐嚇我們嗎?”
“恐嚇?你知道嗎,我曾經(jīng)追隨父親見識過什么叫凌遲處死。那是一種帶有暴力的藝術(shù)感,死者的哀嚎和刀片的鋒利都讓人過目難忘。”趙慧子青澀的臉龐上,掛著冷酷的笑容。
齊爾格憤怒的拔出了佩刀,恨不得砍了眼前這個毒辣的女人。
楊宗謹用手攔住齊爾格,盡管他眼中的憤怒絲毫不亞于齊爾格,仍然強行壓抑著內(nèi)心的憤怒,警告道:“他們?nèi)魏稳酥灰倭艘桓^發(fā),我發(fā)誓絕對不會放過你們!”
“我真的很害怕,不過在那之前,你還是考慮一下,怎么拿到青銅令牌吧。”趙慧子從丫鬟手里接過茶杯,細細的品了品好茶。
楊宗謹安靜的等著,盡管視為寇讎,但是這點耐心還是有的。
趙慧子仿佛想起了什么,笑道:“其實我是來幫你的,你告訴我林夢妮那晚對你說了些什么,或許我可以給你點提示。”
“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?”
“不用相信我,只需要相信我們現(xiàn)在的目標是一致的,那就是找到青銅令牌。”
楊宗謹眉頭一皺,心里有些矛盾。趙慧子雖然是他的敵人,但是她確實是和林夢妮最親密的人,而且她說得也不錯,至少現(xiàn)在他們也是想找到青銅令牌,所以應(yīng)該不會誤導(dǎo)自己,那么到底應(yīng)不應(yīng)該相信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