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沈硯自己也沒想到,他此刻的修為已然能將術法威力催動到人階大圓滿,而這恰好克制了陰煞門的煞尋術,硬生生將這號稱無人可破的邪術徹底破解。見狀,他心中大安,當即把這實用的一階乾坤袋收為己用。
與此同時,京城武道執法局的辦公大樓內,一份標注著“絕密”的紅色文件正靜靜躺在局長辦公桌上。文件首頁附著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,截圖上的人影雖輪廓不清,卻正是沈硯。幾名身著黑色制服的執法人員圍坐桌前,面色凝重,眉頭緊鎖。
“目前只掌握他在海城活動的零星線索,身份信息完全空白,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,沒有任何戶籍、學籍或過往履歷記錄。”
一名執法人員沉聲匯報道,“據前線執法人員事后勘察,海城郊外發現兩名隱世宗門弟子的尸體,初步判定為陰煞門內門弟子,二人皆被一擊斃命,死狀奇特。結合現場殘留的能量波動推測,大概率是此人所為。而且他的出手手段極為詭異,既不似武道招式的剛猛,也不似尋常修仙法門的靈動,必須盡快查明他的來歷與目的。”
楊局長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,發出沉悶的聲響,片刻后沉聲道:“陰煞門行事狠辣,睚眥必報,此事若真牽扯到他們,后續怕是棘手。張副局,你稍后立刻向上級匯報情況,同時加派人手,嚴密監控海城所有交通要道、中藥材市場、圖書城及周邊修煉資源集中地,務必在陰煞門動手前找到他。”
他抬眼掃過眾人,語氣鄭重:“此人實力不明,身份成謎,既是潛在隱患,也可能是破解隱世宗門異動的關鍵。務必謹慎行事,先探清底細,再做處置。”
一旁的張副局立刻起身領命,神色嚴肅:“明白,楊局!我這就整理匯報材料,同步協調海城當地執法力量布控,確保不留監控死角,一有線索立刻上報!”
一場圍繞著沈硯的追查與獵殺,已在暗中悄然拉開序幕。而身處風暴中心的他,正潛心鉆研煉丹煉器之術,對此一無所知,依舊在為破境所需的靈材與技藝全力以赴。
第二天一早,沈硯揣著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,直奔海城最大的圖書批發市場。他在古籍區和醫藥區來回穿梭,指尖拂過一本本厚厚的藥書——《本草綱目》《神農本草經》是基礎,他還特意找了《修仙草藥圖譜》《靈植辨識大全》這類偏門書籍,甚至淘到了一本手抄的《藥性配伍禁忌》。付款時,老板看著他抱走的十幾本書,忍不住多問了一句:“小伙子,你這是要學醫還是搞研究啊?”
“學點東西,防身。”沈硯笑了笑,抱著沉甸甸的書回了出租屋。接下來的日子,他幾乎是連軸轉。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先花兩個時辰研讀藥書,《本草綱目》里對每味藥材的形態、性味、功效記載得極為詳盡,他不僅要記住,還要在腦海里勾勒出藥材的樣子,甚至對照著網上找的圖片,一一對應特征。《靈植辨識大全》里記載的野生靈芝、老參須等靈植,他更是反復揣摩,連葉片的紋路、根莖的色澤、靈氣波動的特點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為了驗證所學,沈硯特意去海城的中藥材市場逛了好幾趟。他不買,只是蹲在攤位前,一邊聽攤主介紹,一邊對照著腦子里的知識辨認藥材。有一次,攤主拿出一株號稱“海城深山百年靈芝”的藥材,沈硯只看了一眼,就指出靈芝的菌蓋邊緣過于整齊,靈氣不足,應該是人工培育的仿野生品種,最多只有三十年年份。攤主愣了愣,隨即豎起大拇指:“小伙子眼光毒辣啊,這都被你看出來了。”
除了認藥,藥性配伍更是關鍵。他將《藥性配伍禁忌》放在手邊,每天抽出一個時辰背誦記憶,哪些藥材搭配能增強功效,哪些搭配會產生毒素,哪些搭配會削弱靈氣,都整理成筆記,貼滿了出租屋的墻壁。為了加深理解,他還按照書里的簡單配方,用普通藥材進行模擬配伍,感受不同藥材混合后的氣息變化,哪怕只是一點點細微的差異,也會反復琢磨原因。
煉丹術的學習更是枯燥且耗費心神。他沒有現成的丹爐,只能先從理論學起,《丹經》《修仙煉丹入門》里記載的煉丹火候、控溫技巧、靈氣引導方法,他都逐字逐句地鉆研。他用幾塊磚頭搭了個簡易的灶,找來一個陶土罐當臨時丹爐,先嘗試煉制最簡單的凝神散——用普通的甘草、遠志、茯神等藥材,練習火候控制。
第一次煉丹時,火焰太大,藥材直接被烤焦,散發出一股焦糊味;第二次火候太小,藥材沒能充分煉化,成了一堆糊狀的殘渣;第三次,他集中精神,將體內微弱的靈氣緩緩注入陶土罐,一邊感受罐內的溫度變化,一邊調整火焰大小,足足耗費了三個時辰,才煉出三粒顏色偏暗、靈氣微弱的凝神散。雖然品質不佳,但總算是成功了。
沈硯沒有氣餒,反而更加刻苦。他每天都會練習煉丹,從凝神散到清心丹,再到基礎的補氣丹,一次次調整火候,一次次優化靈氣引導的節奏。出租屋里常年彌漫著藥材的氣味,有時是清香,有時是焦糊味,鄰居偶爾會敲門投訴,但他只能一遍遍道歉,然后趁著夜深人靜時繼續練習。他的手上被火焰燙傷過,被藥材的汁液腐蝕過,但只要想到破境的目標,就覺得這些傷痛都不算什么。
與此同時,煉器術的學習也在同步進行。他知道,哪怕不親自煉器,也得能分辨器具的好壞,尤其是煉丹所需的丹爐、處理藥材的刀具,都得是蘊含靈氣的靈器。他買了《煉器基礎》《靈器辨識圖譜》等書籍,先從理論入手,了解煉器的材料、火候、符文銘刻等知識。
沒有煉器材料,他就去廢品站淘廢鐵、廢銅,甚至撿回一些破損的農具、刀具。他按照書里的方法,用靈氣打磨這些廢品,去除雜質,感受金屬內部的結構變化。
一開始,靈氣控制不當,廢鐵直接被震成了粉末;后來,他慢慢掌握了技巧,能將靈氣凝聚成細細的絲線,一點點剔除雜質,打磨器具的形狀。他還嘗試在器具上銘刻最簡單的聚靈符文,雖然成功率極低,十次里有九次都會失敗,但每次失敗后,他都會總結經驗,調整符文的筆畫和靈氣注入的力度。
為了賺錢購買更好的藥材、煉器材料,以及更多的專業書籍,沈硯只要接到物流園王主管的兼職電話,就會立刻趕過去。搬貨、分揀、裝車,都是重體力活,一天干下來,渾身酸痛,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。但他從不抱怨,每次領到工資,第一件事就是去書店或中藥材市場,把錢花在刀刃上。
除此之外,他還重新拾起了寫小說的老本行。每天晚上練完丹、打磨完器具后,哪怕再累,他也會打開電腦,碼上幾千字。他寫的還是修仙小說,只是現在筆下的煉丹、煉器、藥材辨識等情節,都融入了自己的所學所悟,變得更加真實可信。
稿費一到賬,銀行卡就會被銀行和供貨商劃走一部分,用來償還八十多萬的債務。那些網貸公司的騷擾電話和威脅短信,他早就設置了攔截,偶爾漏進來幾條,也只是掃一眼就刪掉。通訊錄被爆了無數次,朋友們從一開始的擔憂,到后來的見怪不怪,偶爾會發來一條信息問候,他也只是簡單回復“沒事”,不想讓別人擔心。
在學習煉丹、煉器的間隙,沈硯還翻起了人皇術里關于針灸、看相、算命的內容。他發現,針灸不僅能治病救人,還能輔助修煉,疏通經絡、引導靈氣;而看相算命之術,能通過觀察人的面相、手相,甚至氣息波動,判斷其運勢、體質,甚至是否修煉過武道或修仙功法,這在日后與人打交道時,或許能派上大用場。
學習人皇十三針時,他先在自己身上比劃,牢記每一針的穴位、角度、深度。前三針為初期,講究精準定位;四五兩針為中期,需配合靈氣注入;六七兩針為后期,要控制針的顫動頻率;**兩針為巔峰,需達到“針隨氣走”的境界;十針為半步小成,十一針為小成,十二針為大成,十三針為大圓滿。他從最簡單的第一針練起,每天對著穴位圖練習,然后在自己的手臂、腿部嘗試扎針,一開始經常扎錯穴位,疼得齜牙咧嘴,慢慢熟練后,準確率越來越高,靈氣也能順著銀針順暢地注入穴位。
看相和算命術的學習則相對抽象,需要大量的實踐積累。他每天在物流園工作時,就會觀察身邊的同事、前來提貨的客戶,對照著書里的理論,分析他們的面相、手相,推測他們的性格、運勢。
一開始,推測常常出錯,但他并不氣餒,而是把每次的錯誤都記下來,反復琢磨哪里出了問題。他還會去公園、菜市場等人流量大的地方,默默觀察來往的行人,久而久之,他的眼睛越來越敏銳,能從一個人的眼神、神態、甚至細微的動作中,捕捉到有用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