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稚棠輕笑出聲,用自己的裙擺給他擦了擦。
嗓音輕糯,帶著惑人的媚意:“師尊就這般喜歡?”
聞鏡淵神色間還帶著未散的迷離,恍惚地看著蘇稚棠臉上嬌媚的笑顏,狡黠漂亮得像狐貍成了精。
只覺得旁的東西都沒有了,眼里只有她。
“玉露瓊漿差可擬。”
將人拉到自己懷里,情到深處,與她耳鬢廝磨:“棠棠可知,師尊為何愛這般做……”
嗓音喑啞,帶著濃濃的情意。
似是只要她愿意給他一個機會,他就會將自己的心生生剖出來給她看。
但蘇稚棠偏不想讓他這么快如愿。
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不能信的。得到的越快輕易,就越不珍惜。
而且,她還是有點在意溫兮瑤的存在的。
在除掉她之前……她暫時不想讓聞鏡淵那么快得逞。
眼里的狡黠閃過,語氣無辜得有些冷漠:“因為棠棠要幫師尊恢復修為。”
“師尊說這樣才能好得快,對不對?”
赫然是聞鏡淵哄著她給他吃時的話術,就這樣如回旋鏢一般砸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感受到抱著她的人身形僵硬了起來,然后呼吸微沉,遲遲沒有說話。
蘇稚棠不用看都能知道,聞鏡淵此時的神色該有多沉冷。
唇角的笑意愈發濃了。
偏她逗弄人的心思未消,看他沒反應,于是輕輕推了下他,佯裝埋怨道:“師尊怎么不理棠棠?”
“棠棠可有有說錯?”
許久才聽他咬牙切齒地:“對。”
大手在那嬌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,頗有無可奈何的意味。
小姑娘不開竅,他又能如何是好。
只能先把人哄進嘴里,溫水煮著。
蘇稚棠輕哼一聲,趴在他懷中無聲地笑了下。
眼底卻醞釀著淡淡的涼意。
她是在遷怒。
心中不舒坦,自是要發泄出來的。
他惹下的桃花債,不遷怒他遷怒誰?
聞鏡淵晚些時候便帶著蘇稚棠去了洞穴。
他剛步入自己設的結界時,便意識到了些不對。
只見那本該躺在玉床上的半透明的虛影此時坐了起來,滿臉驚喜地看著他。
然后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:“阿淵!”
溫兮瑤看到這陣法以及周圍環境的時候心中早已有了猜測。
然而直到再次見到那光風霽月,雪山般凜然不可侵犯的男人時,她的心才完全定了下來。
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說的激動和慶幸。
上天還是憐憫她的,又給了她一次機會。
她再次回到了她的阿淵身邊。
這一次她定不會受祭墨云那可恨的邪祟挑撥,拿阿淵給她的機緣去供養他。
想到那個妖冶的男人,鋪天蓋地的恨意襲來。
她手緊了緊,看向聞鏡淵的眼里滿是眷戀和勢在必得。
只有經歷了他不在的日子,她才明白自己曾經的選擇有多錯誤。
不過是緘默寡言些罷了,但在其他方面待她總是事事有回應的。
只有待在他的身邊,她才是那個受天下人羨慕的仙尊道侶。到時候想要殺一個祭墨云亦是手到擒來。
想到此,溫兮瑤戚戚然道:“阿淵,你可還記得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