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腳步僵住,偏頭睨她。
女人眼神無辜,稍微扭下身子,將細(xì)腰露出。
她的腰肢最是纖細(xì),他在床上時最為喜歡。
抿著唇重新走進(jìn)。腰上的絲絳不好系,他身子高,得伏低身子去。
半膝下傾,腰肢近在咫尺,內(nèi)心**翻涌,大掌鬼神使差握住她腰側(cè),五指緩緩收攏。
云朝槿眉目含羞,“夫君,你弄疼我了。”
被掐住的那側(cè)泛起緋紅,與白皙肌膚相映襯,讓人心神蕩漾。
他微垂雙眸按捺下情緒,手下加速,想要快速系好絲絳離開。
可越是想快點(diǎn),越是出錯。
那兩根絲絳就跟會動似的,死活絞不到一起去。
“你別晃!”他沉聲。
云朝槿有些委屈,“我沒晃。”
裴衍不再說話,快速系好,起身而出。
云朝槿看著他離去的身影,手摸到后腰的那個結(jié)上,唇角勾笑。
不管那位楚大小姐要做什么,她敢保證接下來裴衍腦海里,只有她的腰。
書房,裴衍剛踏步進(jìn)去,楚韻便撲了過來。
“大少爺這次一定要幫幫我。”她抓著裴衍的手臂,很是親昵的模樣。
裴衍低目掃了一眼,不動聲色將她手撫下去,提步走到案桌前坐下。
“何事?”
楚韻僵在原地好一會,眼底滿是不甘心。
裴衍雖愧疚在大婚前夕與她退了婚,說以后會把她當(dāng)成妹妹,日后有事可來尋他。可她每每來尋,他都是敷衍之態(tài),不與她親近。
“如果沒有別人的插足,我們現(xiàn)在該是最親密的夫妻,我......”楚韻剛訴說云朝槿的罪名,外頭傳來叩門聲。
“進(jìn)來!”裴衍說話。
隨風(fēng)推門大步而來,身后跟著兩名丫鬟,各自手上端著茶水和糕點(diǎn)。
“爺,這是少奶奶差人送來的。少奶奶說爺最近有些上火,特準(zhǔn)備了清涼下火的茶。還說楚大小姐不喜濃茶,便準(zhǔn)備了她最愛的乳茶。”
這些小事云朝槿一向做得很好,裴衍點(diǎn)頭,讓丫鬟放下退出去。
楚韻看著放到自己眼前的乳茶,氣得直拽錦帕。
好個云朝槿,在裴衍面前慣會裝得賢良淑德。
“看來少奶奶當(dāng)真是喜愛大少爺,大婚前不惜耍手段奪人所愛,大婚后竟收斂了性子,洗手作羹湯。”她笑著,但任誰都能聽出里頭的陰陽揶揄。
裴衍沒什么反應(yīng),當(dāng)初確實(shí)是云朝槿橫插一腳,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,費(fèi)盡心思嫁了他。
這事在京城不算密事。
“有什么事?”裴衍淡淡口吻。
說起正事,楚韻神情嚴(yán)肅,“今兒父親下朝后未回府,下人去打探一番,才知父親被大理寺的人扣押走了,大少爺可知道這事?”
她說話時焦急不安。
裴衍不咸不淡應(yīng)了一聲,“有人上折子,參楚大人貪污賑災(zāi)銀兩。”
“這不可能。”楚韻騰地站起身來反駁道,“這次賑災(zāi),是父親與云太傅一同操辦,賑災(zāi)糧少了,大理寺為何單單帶走了父親。”
她說這話的意思顯而易見,帶走她父親可以,但要將這事的其他主謀也要帶走。
她不好過,也不能讓云朝槿好過。
“大理寺自有大理寺的流程。你且別急,大理寺與刑部不同,只是審查,無事自會出來。”裴衍公事公辦的聲音。
楚韻咬了咬后槽牙,“父親被大理寺帶走,我這個做女兒的怎能不急,還請大少爺差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,父親今晚可能出來?”
她今日見裴衍就是解決事情來了,事情得不到解決,她不會走。
裴衍一個眼神,候在一旁的隨風(fēng)奉命去查了。
楚韻見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,轉(zhuǎn)而又愁苦起臉來,“如果此事為真,父親是不是就出不來了?”
“若事情為真,將會移交刑部。”裴衍答復(fù)。
到時別說楚大人出不來了,整個楚家都得進(jìn)去。
楚韻臉色白了又青,倏忽起身跪在地上。
“臣女有一事相求,還望大少爺答應(yīng)。”她說完重重叩首。
裴衍態(tài)度依舊,“你說。”
“臣女想嫁大少爺!”楚韻真誠道。
裴衍眸子這才挑了下,“我已娶妻了。”
“大少爺只娶了正妻,側(cè)夫人還未娶。”楚韻祈求的眼神盯著裴衍。
裴衍怔了好一會,“你甘心做妾!”
云朝槿和楚韻都是京城貴女,她們兩人的身份都只能做人正妻。
這也是為何云朝槿設(shè)計他后,他只能與楚韻退婚,迎娶云朝槿。
因她們無一人會做妾。
“為了大少爺,臣女愿意。”楚韻叩首。
她自然不愿意做妾,可眼下父親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,父親罪名是真是假,她這個做女兒的還是知道的。
避免事情徹底敗露后她成為階下囚,不如現(xiàn)在就入國公府為妾,也能保平安。
思及此楚韻心里更恨云朝槿了,要不是云朝槿,她現(xiàn)在已如愿嫁了裴衍。以國公府的勢力,那些人怎會有膽子上帖參她父親。
不上折子,父親就不會被大理寺帶走。
所以這一切都怪云朝槿!
裴衍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(yīng),書房門被推開了,云朝槿穿著俏麗,款款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楚小姐怎么跪在了地上?有什么事起來說。”她上去好心將楚韻拉了起來。
楚韻本想以此逼迫裴衍答應(yīng)娶她,他不答應(yīng)她不起,這下也無可奈何了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裴衍看向云朝槿,她穿著露肩錦衣,脖頸上掛著肚兜絲絳,是他親手系的。
云朝槿拉著楚韻坐在椅子上,“妾聽隨風(fēng)說楚小姐父親出事了,怕她心里難受,特來與之說說話。”她善解人意道。
楚韻瞳色冷下,誰要云朝槿跟她說話,她要的是讓裴衍迎娶她。
“我們同為女子,楚小姐有什么與我說就是了。”云朝槿話中有話,在說她也是女子,楚韻心里想的什么,她怎會不知道。
楚韻皮笑肉不笑,“都是朝中事,怕與云小姐說了,云小姐不懂。”
她稱呼云朝槿為云小姐,是不承認(rèn)她國公府大奶奶的身份。
云朝槿笑了笑,親昵拉住她的手,“瞧你今日被嚇到了吧,我已嫁入國公府,現(xiàn)是國公府大少奶奶。男女授受不親,但你我同為女子,你與我說了,由我傳達(dá)給夫君,不是更好。”
這輩子她不是再讓楚韻嫁給裴衍為側(cè)夫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