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大人這事上輩子也發生了,楚韻也是借著這件事要求嫁了裴衍。
那時的她并不喜歡裴衍,隨便他迎娶誰進門都行。
可萬萬沒想到,楚韻進門后處處與她作對,她刺殺裴衍幾次失手,本可以糊弄過去,都是因楚韻摻和其中,才讓裴衍越來越懷疑她。
最后事情敗露,裴衍本來只想休了她,將她逐出國公府,是楚韻提議挑斷手腳筋,怕她今后再害人。
最后她被奄奄一息丟出國公府,楚韻和裴文禮等人囚了她,受盡折磨。
楚韻臉上表情差點維持不住,“便不勞煩少奶奶了,我親自與大少爺說就是了。”
“他一天日理萬機,都不會用心聽你說的話,你與我說,我與他吹枕邊風就是。”云朝槿拉住楚韻,不許她與裴衍搭話。
楚韻不想和云朝槿接觸,偏頭看向裴衍。
云朝槿快她一步扭身看向裴衍,“夫君覺得,我說的是對是錯?”
她脊背對著裴衍,這會子扭著纖細腰肢,水眸眺望他身。
裴衍一眼就能看見她那水蛇腰,眼里再什么都看不見了。
“嗯。”他點頭算是應下了。
“大少爺,臣女......”楚韻皺眉,聲音剛出,被云朝槿壓住了。
“夫君這會子無事,要不去大理寺瞧瞧怎么回事?我好寬慰寬慰楚小姐。”云朝槿笑著,像是要與楚韻說悄悄話,裴衍在不方便似的。
裴衍什么話都沒說,起身離去。
“大少爺......”楚韻站起身去追,被云朝槿拉住了。
“楚小姐別急,我與他是夫妻,你與我說一樣的。”
眼見著男人在自己眼皮子低下離去,楚韻表情頃刻間大變,甩開云朝槿束縛。
“你故意的是吧?”她質問。
云朝槿無辜的眼神,“楚小姐在說什么?”
“要不是你,國公府大少奶奶的身份該是我的。”楚韻恨得牙癢癢。
云朝槿面色依舊,唇邊泛笑,“可現在,國公府的大少奶奶,是我。”
“你別太得意,費盡心思搶到的終究握不住,我遲早會讓裴衍將你趕出國公府。”楚韻眼底的恨意不掩飾,直白強烈。
云朝槿笑著,“我費盡心思好歹搶到了,不像有的人,費盡心思也沒留住。楚小姐能不能讓夫君將我趕出國公府尚不可知。但知道的是,我現在能讓人將楚小姐趕出國公府。”
“你......”楚韻被云朝槿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樣子氣到了,指著她就要動怒。
云朝槿嚇到一樣,雙手捂在胸口后退兩步,尖叫一聲跌在地上。
“啊!”
楚韻怔在原地了,外面暗衛丫鬟聞聲而來時,正好看見云朝槿可憐兮兮跌坐在地,楚韻頤指氣使指著她。
“少奶奶!”丫鬟上前攙扶。
云朝槿小心翼翼瞥了楚韻一眼,“我知楚小姐恨我搶了夫君,但我想說當初那真是個意外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么?”楚韻說著就要上前質問,被丫鬟隔開了。
“罷罷罷,楚大人被大理寺的人帶走,楚小姐心情不好也能理解。送客。”云朝槿揮手,不與之計較。
楚韻氣極,可有種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的感覺。
“你這個賤人,和你那個妹妹云朝傾一樣都是賤人。”楚韻叫罵。
“楚小姐請!”暗衛們強制讓楚韻離開了。
云朝槿唇角微不可察揚了下,楚韻說了那么多,就最后這句話說得對。
她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,是個賤人。
不過她還得感謝云朝傾,要不是她的馴化,她還學不會這矯揉造作,綿里藏刀的姿態。
書房的事很快傳到裴衍耳中,他回到院落時,正好看見云朝槿衣衫半褪,裙擺上撩,由柳兒擦藥。
“大爺!”柳兒放下藥膏行禮。
“夫君~”云朝槿要起身行禮,剛抬了一下,身子上的傷疼得她又躺下去,冷汗直冒。
裴衍掃視而過,她白皙肌膚上多出擦傷,抬起的雙腿上也有擦傷紅痕,一直蔓延進裙擺里,莫名有種凌虐的美。
“隨風,去拿藥來。”裴衍沒問是因何而起的,只錯開眼讓隨風去拿上好良藥。
云朝槿垂下眼眸,看來楚韻在裴衍的心中,非同一般。
驀地她心中冷笑,就算非同一般又能如何,現階段她才是贏家,以后也會是。
“嘶~疼~”
裴衍還未走出房間,剛到門口,聽云朝槿嬌喘聲傳來。
“少奶奶忍一忍,這胸部就是比其他部位嬌嫩。”柳兒安撫道。
裴衍呼吸凝住,余光探查而去。
女人仰躺著,雙手護在傲人胸脯前,半遮半掩,上面的點點紅痕刺著人心弦。
他垂在身側的手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走出去,順道將房門關上了。
男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刻,云朝槿的嬌喘聲戛然而止。
“少奶奶,二爺想見少奶奶。”柳兒一邊擦藥膏,一邊小心翼翼道。
云朝槿盯她一眼,“就說我傷著。”
裴文禮算個什么東西,現階段最重要的是裴衍。
不過上輩子到最后楚韻和裴文禮,還有云朝傾竟勾搭在一起折磨她。
楚韻!裴文禮!
不知想到什么,云朝槿眉眼間掠過精光。
在床上歇緩了兩日,期間裴衍從未來探望過,這讓云朝槿有些危機感。
命柳兒打探了裴衍的下落,著衣而出。
剛到后院,裴衍未見到,倒是先見到了裴文禮。
云朝槿冷著眼盯向身側的柳兒,柳兒心虛垂落下眼去。
好個丫鬟,本想利用她為自己助力,誰知膽子越發大了,那便留不得了。
她瞟了一眼那頭的裴文禮,轉身就要走。
“云朝槿!”裴文禮喚她全名。
云朝槿止步,“二爺!”她態度疏離極了。
裴文禮上下打量過她,傷了兩日,怎么看著更美艷了。
“我正好有事要尋你。”他笑著。
云朝槿神色冷漠,“我與二爺似乎并無交集,二爺能有什么事尋我?”她避嫌道。
裴文禮深深看了云朝槿兩眼,抬手讓周遭下人丫鬟退避。
“朝槿還在生氣?”裴文禮走進兩步,低聲道。
云朝槿后退側身,“我不知道二爺在說什么,我還要去尋夫君,便先走了。”話畢,她抬步就要從一側過去。
裴文禮展臂攔住她。
“做什么?”云朝槿聲音凌厲幾分。
要不是上輩子見識過他的真面目,真是會被他這裝出來的深情繼續哄騙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