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間半分睡意都沒了,她眉眼彎彎地望著祁哲成,聲音甜甜地開口:“祁大哥,那些是?”
祁哲成望著她生動的小臉,嘴角高高翹起,“如你所想,昨晚我去取回來的。
案子雖然沒結,但該審的都審得差不多了,這些不是贓款,可能是原大院主人藏的。
圍墻根的通道口都堆了快一米深的垃圾,那個地下室可能幾十年沒人開啟過。”
郭攸寧一步跨下床, 頭未梳,臉未洗,立馬打開了其中一口箱子。
接著,銀鈴般的笑聲立馬響起。
里面全是十兩一錠的銀元寶!
雖然它們表面已經氧化成了灰黑色,但形狀手感不差,元寶下面還統一標著“十兩公估局驗”。
雖說銀子不如金子值錢,可耐不住它多呀!
毛估估這一箱至少有上百錠,發財了發財了!
她笑得嘴都合不攏地打開第二箱,這時才有空關心自家男人,“祁大哥,你應該帶上我的,至少有個人幫你放哨。”
祁哲成對這些東西無感,但望著媳婦兒歡樂的表情,心里比喝了蜜還甜,暗暗決定,有機會的話得幫她多收集些。
手里有透視符,又有空間,遇上了獲取難度并不大。
他含笑道:“那地方案發后,就沒人去了,大半夜更是鬼影都沒一個。我直接翻墻進去,從挖到收好東西也就十幾分鐘,這點小事哪用勞煩媳婦兒。”
郭攸寧打開第二箱,里面全是金、銀、玉、寶石材質的首飾和擺件,大部分混亂的堆在里面,但有五個單獨的錦盒。
她邊夸贊祁哲成厲害,邊打開一個正方形的錦盒。
一頂鑲嵌藍寶石的白玉頭冠呈現在眼前,亮瞎了她的眼睛。
寶貝!大寶貝呀!
在她仔細欣賞的時候,祁哲成打開了第口三箱,低笑著催促:“差不多看看就行啦,趕緊收起來,以后有機會再欣賞,你還得趕火車呢。”
郭攸寧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,財寶迷人眼,此刻她完全忘了回鄉的事!
迅速將東西放好,瞟了眼第個三箱,哇喔,滿箱的金條加銀元!
愛了愛了!這透視符用得太值了,這老公太合心意了!
怕誤了火車沒細看,一股腦收進空間,應該不比蒲家砌在墻里的少。
心中感慨,京市就是不一樣,好東西那叫一個多呀,旱廁地下都埋有如此多寶貝!
想了想,手里立馬又多了十張透視符,在祁哲成臉上親了一口后遞給他,“再接再勵,咱們這輩子能不能吃香喝辣,成為有錢人就靠你啦!不過咱們只檢漏,損害國家利益的事不干。”
說完抓緊出去洗漱,獨留祁哲成握著十張透視符發呆。
他心中震驚,媳婦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,以前說過這符很費功夫,現在一出手就是這么多,加昨天的一共二十五張!
這東西不管是執行任務還是尋寶,都堪比神兵利器。
回過神,珍而重之的收進空間。
在他愣神的時候,郭攸寧三分鐘洗漱完畢。
換衣服梳頭,兩人一塊吃了個五分鐘的戰斗早餐,背上行李就往南城趕。
七點,到了娘家,留下一個大麻袋和兩筐雞蛋后,送行的隊伍壯大起來。
七點半,到火車站,早早上了車。
八點,在愛人和親人們的反復叮囑下,在長長的“嗚”鳴聲中,列車準點出發。
她頭探出窗邊,不停地揮動著小手,望著逐漸消失的祁哲成和親人。
一時間胸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,空落落的,眼睛酸澀難忍,鼻腔發脹得厲害,從未有過的離愁,如潮水般洶涌地包圍著她。
原來不知何時,這些人不知不覺間徹底走進了她的心里,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。
落了兩滴淚后,立馬調整好心態,拿出《生豬常見病治療與預防》認真看起來。
結合人類腹瀉治療方法,她開了好幾個藥方,希望能有效。
真不行的話,哪怕犧牲幾滴稀釋的“仙露”也得給它們治好。
第一次養豬,只許成功不許失敗!
按理來說,照她留下的食譜,和夏季病防治指南,不可能出現大面積的拉肚子現象。
唉,現在瞎想也沒啥用,只有現場望聞問才能真正了解病因。
這趟火車是她多次旅途中最順利的一次,沒晚點,三十多個小時后,次日下午六點多準時抵達長寧縣。
背著行李走出站臺,來到出站口,發現大隊長正在外面焦急的張望。
一個多月前離開是他送的,沒想到回來還是他接。
不過才一個多月沒見,他怎么憔悴成這樣啦?白頭發都出來了。
難道這幾天養豬場全軍覆滅啦!
她心中惴惴不安起來,揮手大喊:“隊長叔這里!”
在人群里搜尋她身影的劉建軍,聽到聲音立馬迎了上去。
郭攸寧拒絕他幫忙拎行李的動作,寒暄都免了,開門見山道:“豬還活著嗎?”
大隊長剛緩和下的神情,立馬繃緊了,聲音沉痛,“沒死,但離死不遠了。”
只要沒死就好,人剩一口氣都能救活,更何況是豬。
她有了打趣的心思,“隊長叔,我回來了,您就把心揣兜里,不管什么病都給它治了。
只是您這黑眼圈、大眼袋、白頭發,再加上雙目無神,晚上偷雞摸狗去啦?”
她本想說像被狐貍精榨干了的書生,但這話不能亂講。
大隊長聽到前半句話,好似找到了主心骨,心情放松了不少。
但后半句就討打了,欲哭無淚道:“你個小沒良心的,在京市過著蜜里調油的新婚生活,把柳灣村大隊徹底遺忘了吧,還敢笑話人?
我這些天吃住都在豬圈,精神能好得了嗎?今年咱大隊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可全指著它們了。”
郭攸寧抓了一大把水果糖給大隊長,又塞了一瓶汾酒給他,說是喜糖喜酒。
等他收好后,臉色嚴肅地認真開口:“這養豬場是我的心血,收到信息一秒都不敢耽誤,就訂火車票趕回來了,咱們邊走邊說,到底是個什么情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