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倫敦飛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上,陳坤一直在翻閱那本1935年的巴黎藝術雜志。當看到爺爺在采訪中說“每一件中國家具,都該記得回家的路”時,他指尖劃過紙面,忽然對流浪說:“范德薩先生——就是那個荷蘭藏家,他的祖父是當年巴黎古董行的老板,說不定和爺爺有過交集。”
阿姆斯特丹的運河邊,范德薩的私人宅邸透著北歐特有的簡潔。開門的是個金發少年,正是林墨通過“全球少年非遺聯盟”聯系上的范德薩孫子——盧卡斯。“流浪先生,我爺爺在書房等你們,”盧卡斯舉著平板電腦,“林墨說你們修復的百寶嵌鑲板,比博物館的展品還精美,我把修復視頻給爺爺看了。”
書房的壁爐前,老范德薩正對著一幅老照片出神。照片里,兩個年輕人并肩站在一件屏風前,左邊是陳敬山,右邊的西裝紳士正是范德薩的祖父。“我祖父臨終前說,這面屏風是‘帶著溫度的中國禮物’,”老范德薩轉身看向他們,“他當年從一個落魄商人手里買下主面板,條件是幫陳敬山先生躲過納粹的搜捕。”
陳坤立刻翻開爺爺的日志,其中一頁寫著“1938年,阿姆斯特丹,范德薩兄贈糧票三張,助我脫身”,字跡旁畫著一個小小的“德順齋”記榫符。老范德薩看到記榫符,突然從書柜里抱出一個木盒:“這就是主面板,我一直用祖父的方法保存著,可它還是出了問題。”
木盒打開,主面板的真容讓眾人屏息——紫檀木底上,用和田玉、翡翠、珍珠鑲嵌出“龍紋寶相花”,正中的珍珠團龍栩栩如生,只是龍首處的翡翠鑲嵌完全脫落,木質榫眼被蟲蛀出幾個小孔,邊緣的螺鈿也有多處起翹。“歐洲的修復師說,蟲蛀的榫眼沒法復原,只能用金屬支架固定,我沒同意。”老范德薩的語氣里滿是惋惜。
“叮!觸發主線任務‘修復百寶嵌主面板’,任務要求:修復蟲蛀榫眼,還原翡翠龍首鑲嵌,保留‘龍紋寶相花’原始紋樣。任務獎勵:匠心值 2000,解鎖‘古木防蟲修復’技藝,獲得荷蘭王室非遺合作邀約。”系統提示音響起,流浪湊近主面板,用放大鏡觀察蟲蛀痕跡:“是‘木蠹蟲’蛀的,痕跡很規整,用‘填木補榫’法能復原。”
林墨的遠程視頻恰好接入,屏幕里他身后圍著故宮少年實驗室的幾個小傳承人:“浪哥,我們用CT掃描了主面板的榫眼結構,還原出了三維模型,蟲蛀的空洞大小都標出來了!”他切換到模型界面,每個蟲蛀孔的深度、直徑都清晰可見,“而且我們查到,龍首翡翠是‘緬甸老坑種’,國內玉雕工坊已經找到相似原料了。”
修復現場就設在范德薩的書房,秦峰的直播鏡頭架在一旁,國內觀眾瞬間突破五千萬。“對付蟲蛀,得先用‘花椒水 朱砂’的古法驅蟲,”流浪一邊調配驅蟲劑一邊講解,“這種方法能殺死殘留的蟲卵,還不會損傷木質,是‘德順齋’的獨門秘方。”
陳坤負責處理起翹的螺鈿,他學著爺爺日志里的方法,用竹片輕輕挑起螺鈿邊緣,再用毛筆蘸上稀釋的生漆,一點點將螺鈿按壓回原位。盧卡斯蹲在一旁認真學習,時不時提問:“陳叔叔,生漆干了會變硬,怎么保證螺鈿不會再翹起來?”陳坤笑著回答:“秘訣是加一點蜂蠟,既有黏性又有韌性,就像人與人之間的羈絆。”
最棘手的是蟲蛀榫眼的修復。流浪從工具箱里拿出王伯準備的“老紫檀木粉”,混合生漆調成糊狀,再用特制的竹制模具填入榫眼:“這種模具是按林墨的三維模型做的,能精準填補每個空洞,而且木粉和主面板的木紋完全融合。”他用手指輕輕按壓木糊,“等干透后,再用老刻刀修形,保證和原榫眼一模一樣。”
三天后,榫眼修復完成。當流浪將玉雕工坊加急雕好的翡翠龍首嵌入榫眼時,“咔嗒”一聲輕響,龍首與龍身完美銜接,翡翠的光澤與珍珠的溫潤相互映襯,整幅“龍紋寶相花”瞬間活了過來。老范德薩激動地握住流浪的手:“我祖父說,只有中國匠人能讓這面屏風‘重生’,今天我終于信了。”
“叮!完成主面板核心修復,任務進度80%,獎勵匠心值 1500,解鎖‘寶石鑲嵌定位’技能。”系統提示音響起時,老范德薩拿出一份捐贈協議:“這面主面板,我代表家族捐贈給中國。祖父當年說,它只是暫時寄存在我們家,總有一天要回到故土。”
盧卡斯突然舉著一個榫卯模型跑過來:“林墨說,這是‘傳承榫’,我做了兩個,一個送給陳叔叔,一個留給自己。”模型上刻著兩個記榫符,一個是“德順齋”的,一個是范德薩家族的紋章。陳坤接過模型,突然明白爺爺當年的“羈絆”,早已在兩代少年身上延續。
荷蘭王室的代表突然到訪,帶來了王室的邀請函:“國王聽說你們修復了百寶嵌屏風,希望能邀請你們修復王室收藏的一件中國清代漆柜,還想在王宮舉辦‘中國非遺展’。”代表笑著補充,“王后特別喜歡百寶嵌工藝,想定制一套首飾。”
國內傳來重磅消息,蘇清瑤發來視頻:“‘非遺回家’全球巡展的路線定好了!第一站江城,第二站北京,然后是巴黎、倫敦、阿姆斯特丹……最后一站是紐約聯合國總部。國家文物局已經協調好,百寶嵌屏風修復完成后,將作為巡展的核心展品。”
當晚,范德薩家族舉辦了小型慶祝晚宴。老范德薩將祖父的古董放大鏡送給陳坤:“當年我祖父用它幫你爺爺看榫眼,現在該交給你們了。”陳坤握著放大鏡,突然在主面板的龍尾處發現一個微小的刻痕——是爺爺的簽名“敬山”,旁邊還有范德薩祖父的縮寫“V”。
流浪和林墨視頻連線,一起核對屏風的拼接細節。“浪哥,我們發現主面板和鑲板的榫卯結構能完美對接,但是中間少了一塊‘銜接板’,”林墨調出老照片,“你看,這張1930年的照片里,屏風是完整的,中間有塊‘云紋銜接板’,上面刻著完整的記榫符。”
“叮!觸發支線任務‘尋找云紋銜接板’,任務線索:銜接板可能在1940年的巴黎拍賣會被售出,買家身份未知。任務獎勵:匠心值 1200,解鎖‘歐洲文物檔案查詢’權限。”系統提示音剛落,陳坤的手機就響了——是巴黎傳承中心的老馬:“我查到了,銜接板當年被一個美國收藏家買走,現在可能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。”
離開阿姆斯特丹前,荷蘭王室為他們舉辦了小型授勛儀式,授予流浪和陳坤“荷蘭文化交流勛章”。盧卡斯和林墨通過視頻約定:“等你們到紐約,我帶著爺爺去看屏風拼接,我們還要一起做‘中西合璧’的榫卯模型。”
飛機上,陳坤將爺爺的日志、范德薩祖父的放大鏡和盧卡斯的榫卯模型放在一起,對著窗外的云層輕聲說:“爺爺,您當年的心愿,我們快完成了。”流浪拿出主面板的照片,看著上面的龍紋:“這面屏風,承載的不僅是手藝,更是跨越國界的友誼。”
林墨的視頻彈了進來,屏幕里他舉著一張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展品照片:“浪哥,我查到了!銜接板現在是大都會博物館的‘臨時展品’,下個月就會撤展,我們有機會和他們談移交!”
流浪看向陳坤,兩人同時握緊了拳頭。從倫敦的鑲板到阿姆斯特丹的主面板,再到紐約的銜接板,這面百寶嵌屏風的回家之路,已經越來越近。而他們腳下的路,不僅是文物回歸之路,更是中國非遺走向世界的傳承之路。
“下一站,紐約。”流浪對著鏡頭里的林墨說,背景里,阿姆斯特丹的運河在夕陽下泛著金光,像一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紐帶——這紐帶,是手藝,是友誼,更是代代相傳的匠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