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城剛把攤位擺好,牙行的牙人就跑過來交給宋今昭八十兩銀子。
宋今昭將銀子扔在桌上,“我還以為他會再堅持兩天,直到我報官告他。”
牙人苦笑道:“若是皇上的圣旨能提前兩日送到,王舉人根本不敢反悔。”
皇上下旨嘉獎這是多么大的榮耀,只要宋今昭不犯錯,西寧城內就不敢有人主動找她麻煩。
昨日衙門外面圍了那么多百姓,現在城里誰都知道水車是宋今昭想出來的,她還抓捕朔北賊子立過功。
宋今昭抬首問道:“殺害王世章七人的兇手找到了嗎?”
牙人搖頭:“像趙三刀那種人仇人一大堆,想殺他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。”
“估計是那天晚上王世章和他們待在一起,就正好一起殺了。”
王家。
王夫人正捏著手絹抹淚,“到現在一點兇手的消息都沒有,世章死的好慘。”
王舉人坐在椅子上悶不吭聲,心里除了喪子之痛還有對王世章的責怪。
責怪他為什么要買兇對付宋今昭,現在所有人都說是自己指使的。
今天早上有好幾個學生沒來上學,說是病了要請長假。
再這么下去,自己就要在西寧城待不下去了。
王夫人見他不出聲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老爺,你倒是說句話。”
王舉人抬頭盯她,眼窩凹陷一晚沒睡。
“我能有什么辦法,縣衙查不到兇手,就算世章真的是宋今昭殺的,沒有人證物證,我們也拿她沒辦法。”
望著揮袖離開,明顯不打算再管的王舉人,王夫人想起昨日宋今昭在縣衙里說的話。
她沉默良久后小聲朝丫鬟吩咐道:“派個臉生的小廝悄悄跟著老爺,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告訴我。”
兩日后,牙人拿著簿冊找過來。
“宋姑娘,你還想不想買中街那個攤位?現在只要一百五十兩就能拿下。”
“介于上次的事情牙行也有責任,傭金我給你少一半。”
王世章雖然死了,但他欠賭坊的錢還在。
昨日賭坊的人帶著借條找上王家,讓王舉人給他兒子還錢,所以鋪子又降了十兩銀子。
宋今昭搖頭:“王家的鋪子我嫌晦氣,還有別的嗎?”
牙人為難地蹙起眉頭:“中街的鋪子愿意賣的就只有這一個,否則那天我就帶您去看了。”
宋今昭:“這次可以不要中街的,附近兩條街都行,比那天看的再多一間房,院子也最好也能大一點。”
牙人快速翻開簿冊開始尋找起來。
“前后兩條街選擇的就多了,這三個都符合。”
下午宋今昭去三個鋪子看了看,最后定下了一個二層小樓鋪面。
說是鋪面,其實是自建在街邊的房子。
樓上兩間房原本就是主家用來自己住的,樓下除了鋪面就是倉庫和廚房。
院子里有現成的水井,還有一棵棗子樹。
宋今昭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滿意。
牙人指著前頭說道:“雖然只和中街隔了一個路口,但只要一百兩銀子。”
“主家年后為了陪兒子讀書搬去了府城,和牙行簽了代辦書,可以直接去縣衙簽紅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