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憤怒的秦遜,溫玉寧柔聲勸道:“謙兒那孩子本性不是如此的,一定是小時候沒被教育好才會如此,這也有我們的錯。”
秦遜嘆了一口氣:“我明白,所以才要好好教育他,我對他嚴格都是為了他好啊。”
“唉,希望那孩子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,能早點改掉那些臭毛病。”
說完溫玉寧話鋒一轉:“對了,關于謙兒的事,我們都已經瞞他外公兩年了,是時候告訴爸爸了吧?”
溫玉寧的父親是溫氏集團的創始人,勢力龐大。
可以說,秦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溫家的幫助。
秦遜臉色一僵:“這……我覺得還是把那孩子教育好了再告訴他老人家,不然這混賬玩意要是當面頂撞爸爸,那可如何是好?”
溫玉寧想了想,不由得點頭:“還是遜哥你想得周全,爸年紀大了,要是被氣到了……”
兩人聊了幾句,溫玉寧有事走開了。
只留下秦遜坐在沙發上,他的臉色越發陰沉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語道:“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角落里,秦舒然終于撥通了二妹秦嵐曦的電話。
“大姐,找我干嘛?”
“你在忙什么?怎么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?”
秦舒然說完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:“不是你有事要找我的嗎?”
“我有事找你?”秦嵐曦愣了一會,接著道:“也對,是有一件好事。”
“什么好事?”
“哈哈哈,我之前不是接了一部戲嗎?扮演的某位王國公主,今天殺青了。”
“那恭喜我們的大明星了,所以你接下來應該能空閑一段時間了。”
秦嵐曦喜氣洋洋:“嗯,這部戲我信心十足一定能拿獎,尤其是等開播之后不知道多少有眼光的人會驚掉下巴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最后那場戲,我把道具組給我準備的項鏈換成了媽媽珍藏的祖母綠項鏈。”
秦舒然想了想,幻想到時候的場面,忍不住笑出聲:“你可真任性,價值幾千萬的項鏈拿去當道具。”
她知道那一串項鏈,那是外公送給媽媽的。
是某位頂尖工匠手工打造,現在價值少說也要兩千萬。
“等等!”
秦舒然忽地笑容收斂:“你確定是外公送給媽媽的祖母綠項鏈?”
“當然,怎么了?對了,我忘記跟你們說了,這兩天太忙了。”
秦嵐曦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哈欠:“那天你們都不在家,只有思秋在家,他也忘記跟你們說了嗎?真是一個健忘小鬼頭。”
語氣之中帶著絲絲寵溺,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味。
“沒,沒什么,先這樣吧!”
秦舒然心事重重地掛斷了電話,隨后私下里找到了秦思秋:“你是不是知道二姐拿走的項鏈?”
“知道啊!”
秦思秋一臉的懵逼,隨后一臉的委屈:“對不起大姐,我忘記跟你們說了,我以為二姐告訴你們了。”
秦舒然依舊板著一張臉:“那剛剛你怎么不出來解釋?”
“啊?”
秦思秋更加懵逼了,隨后他猜到了什么:“難道媽媽丟失的項鏈就是二姐拿走的祖母綠?”
他不是裝的,他是真不知道。
如果他知道,他就不會讓大姐打電話給二姐了。
一瞬間,他心中充滿了失落。
因為緊接著大姐很可能會給秦思謙洗脫冤屈。
秦舒然表情溫和了下來,因為秦思秋不知道并不奇怪,對方是在審問的后期才回來的。
那時候好像再也沒有‘祖母綠’的字樣說出口,甚至就連‘項鏈’二字都少。
想到這里,她轉身就走。
“大姐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大姐,我……我對不起謙哥,你……你不會怪我吧?”
秦思秋一臉的自責:“都怪我先入為主以為謙哥又偷東西了,沒想到丟掉的東西就是二姐拿走的項鏈。”
看著弟弟一臉自責的樣子,秦舒然也原諒了對方。
對方也不是故意的,并且對方說得對都是因為思謙是慣犯。
“這件事不怪你。”
說完便離開了別墅。
身后的秦思秋想要阻攔,卻不知道用什么理由。
只能臉色難看地看著對方消失。
“秦思謙,你怎么不去死?你怎么不一早就死掉?”
他咬牙切齒:“哪怕你晚回來幾年也行啊!這該死的東西,偏偏這時候回來。”
…………
大橋上已經過去了數分鐘,天空的雷霆與暴雨在方才已經逐漸減弱。
但橋上的眾人卻沒有因此而開心。
這么長時間,人都不知道被沖到哪里去了。
剛剛的暴雨也讓本就湍急的河流更加兇險了,為援救增加了不少的難度。
“唉,這么長時間想必是兇多吉少了。”
“要是白天,并且沒有下雨不是沒有希望救回來。”
行人竊竊私語,眼看沒有希望了就打算離開。
“等等,那……那是什么?”
下游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腦袋,橋上頓時充滿了驚呼。
“握草,居然沒死?”
“他……這么長時間,他居然游回來了?”
“快,快救人。”
驚喜充斥著眾人的內心。
即便下面的人與他們非親非故,但能看到一個人從必死的局面回來,也依舊讓人感覺欣喜。
刷!
秦長生極力壓榨著體內的力氣,逆流朝著橋墩游去。
雙掌十指仿佛鷹爪一樣扣住了濕滑的橋墩邊緣。
因為太過用力,十指已經是血肉模糊。
但他依舊是無動于衷。
借著十指,竭力維持著身形。
同時艱難地,小心翼翼地呼吸著。
他的肺部和胃部已經充水,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折磨,還得對抗著身體深呼吸的本能。
現在還不是進行催吐的時機,一旦如此那就是徹底卸力的時候。
那時候,他將再也沒有游回來的力氣。
他只能一邊輕緩地呼吸,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肺部的水呼出體外。
同時等待著力氣的稍微恢復,爬上橋墩。
正在此時,他頭頂一暗。
一個正常身高卻偏瘦,皮膚黝黑的漢子來到了他的頭頂。
對方腰部綁著安全繩。
“小兄弟,來,我帶你回去。”
“多謝!”
秦長生伸出了血肉模糊的手,抓住了對方的手臂,對方也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抓住了,快拉!”
秦長生與漢子,緩緩地上升。